男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笑容都有些牽強,“有什麼可看的,別看了。”
他是怕嚇到她。
森聲這一次沒有再執著,她咬了咬下唇,眼裏有些淚光,“很嚴重?”
傅時良歎了一口氣,大手摸了摸她的發頂,“乖,我這不是沒事嗎?”他是真的不想要她擔心,可是好像每次總是事與願違,每次都是叫她擔心。
森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讓男人當心嗎?可是在戰場上受傷好像本身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況且,每次她說了他就真的是照著她的話就做嗎?他是那種上了戰場就會慫了的男人嗎?那怎麼可能,他可是傅時良啊,頂天立地的傅時良,做什麼事情都是衝在最前麵的傅時良啊!
“我怕你受傷,可是我知道你總會受傷,傅時良你是不會明白我的心情的。”她有些黯然地垂下了眼簾。
她不是一個擅長於掩飾心事的人,尤其是在自己親近的人的麵前,她實在是很不擅長掩飾自己。她隻是覺得心裏很難受,忍不住說出來了。
一句話,說的傅時良覺得心尖都在泛著痛。
他伸手將這個單薄的女子攬進了自己的懷中,“以後,我都讓你懲罰好不好?等到戰爭之後,我都聽你的。我們一起去外麵看看,你想要去哪裏,我都陪著你。”
他的下頷抵著她的肩窩,小心翼翼地說著討好的話,做著堅定的承諾。
森聲點點頭,心裏卻是沒有男人表現地那麼樂觀。這樣的生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在森聲醒來後不就,傅時良就去了辦公樓。
他離開北平了這麼久,很多公文都還需要他親自批閱,加上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北平還是發生了好些事情,他現在必須前去看看。
老實說,森聲也是想要跟著一起去的。可是,最後還是被男人勒令在了督軍府,哪裏都不允許去。
“你在家裏,把身體養好,看看你現在都把自己糟蹋成了什麼樣子!”這是男人拒絕的原話,森聲無力辯駁。
她就站在陽台上,看著載著男人的吉普車駛離了府邸,這才折身坐回了床上。
傅時良說得沒錯,她現在是必須要養好身體,不然這樣她不就變成了男人的累贅?森聲這天晚上的胃口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以為傅時良回來了,她心裏踏實了,終於有了點胃口。反正,這一現場被家裏的人觀察到,所有的人都是樂見其成的。
快要九點鍾的時候,傅時良就打了電話回來。
需要處理和安排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今晚他就不回來了。
聽到這裏,森聲是有點失落的。可是,很快她就釋然了,以前那個男人不也是這樣嗎?公務繁忙,不著家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隻要他平安,什麼都是好的。
而這個時候的傅時良,確實還在辦公。
北平城內的事情他幾乎都已經全部交給了劉品,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對北平城中的兵力部署重新做一份詳細的安排,不僅僅如此,planA和planB都要做出來,以免將來突發情況自己都沒有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