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南緊緊的攬著她,就像守衛自己的領地一樣,看向秦爍:“秦先生,已經臨別擁抱過了,一路順風。”
他在下逐客令,麵對司昭南這個強悍的對手,秦爍顯得很輕鬆,他向夏一心眨了眨眼睛:“一心,我先回去了,改天見。”
等秦爍的車消失在拐角處,司昭南牽起她的手往電梯間走,她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回別墅你不在,以為你在這邊,就過來看看,順便拿我的領帶。”
他所說的那條領帶,來源於他加入C市商會後,跟幾個C市頗有名望的商人結成了一個友誼小團體,偶爾在一起小聚,討論C市商場上的風雲際會。他本無意拉幫結派,但對方盛情邀請,他不好意思拒絕,而且他需要助力在C市牢固根基。
這條領帶算是他們小團體的入會證,由會裏地位最德高望重的人送給新會員。夏一心問:“你們最近又要聚會?”
司昭南沒有回頭,拉著她的手走得飛快,她腿短,跟不上他的步子,有點踉蹌,她甩開他的手,有點生氣:“人家問你話呢,不想回答也好好說嘛,幹嘛走這麼快!”
他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她:“你少岔開話題,你明知道他對你賊心不死,就不能主動跟他保持一下距離。”
她已經申明過很多次,他還在無理的吃醋,她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往前走了。
走到電梯口,電梯還在13樓,隻能默默的等待,他來到身後,說:“他一直都喜歡你,以前是因為秦宇川的反對,他捱過老子,隻能忍痛割愛,現在秦家是他一個人的,沒了限製,他會對你窮追不舍的。”
她癟了癟嘴:“我又不喜歡他。”
他問:“那你喜歡誰?”
“誰問誰知道。”
他突然笑了,心裏的不愉快瞬間煙消雲散。
去到她的公寓,領帶被她洗幹淨,熨燙平整掛在床頭,她取下來疊好,工整的放進口袋裏。
他問:“在濱江買的戒子呢?”
“在床頭的盒子裏。”
他去找出來,攤在掌心裏,遞到她的麵前:“每天都戴著。”
她不是不願意戴,而是鑽石太大太耀眼,還沒正式結婚就天天戴著,怕人家說她顯擺,她小心翼翼的說著:“不好吧,太閃了。”
見她站著不動,他幹脆握住她的右手腕,直接將戒子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她平時穿著樸素,戴上華麗的鑽戒,倒也淡雅,不張揚。
他說:“夏爸爸剛剛入土為安,不適合辦婚事,不如我們先訂婚吧,就請幾個要好的朋友見證一下。”
她喜歡他心急的樣子,恨不得把她握在掌心裏,一刻都不放鬆,她喜歡這種極致排他的愛。
“隨你吧。”她板著臉,心裏卻笑得開出花兒來。
*
一大早,快遞小哥又送來鮮豔的紅玫瑰,花骨朵有手掌那麼多,顏色紅得像火,郝麗走過來問:“你又釣上哪家的大少爺,這麼大手筆。”
她很無奈,等郝麗走了,她趕緊給秦爍打電話:“拜托,你以後別送花來了,我會被同事們議論,很尷尬,你要是真的錢多花不出去,直接給現金吧。”
秦爍笑嗬嗬的說:“這花多好看,你每天擺在桌子上,保準天天都心情舒暢,而且你看到它們,就像看到我一樣。”
她懊惱:“如果再送花,我就轉送給樓下信件收發處的李大姐,李大姐40歲了,至今未婚,一直在等待如意郎君,我說你暗戀她很久了。”
有警察光臨‘九罭’,在前台接待的帶領下去了司昭南的辦公室,大家都圍在樓梯口,抬起頭,玻璃牆的辦公室裏,司昭南正認真的跟警察解釋著什麼,有人說:“最近公司似乎挺不順的,接連二三的出事,不知道這次又惹著誰了!”
前台接待從樓上下來,大家壓低著聲音問:“出什麼事了?”
前台小姐向大家招招手,把大家拉到茶水間說:“小哲死了,就是上次鶴聖泄密事件被開除的那個女孩子,聽說是被人殺死的。”
話講到這兒,就有人說:“凶手是劉成吧,因愛生恨,就把對方給哢擦了!”
“對,說不定警察是上這兒來了解劉成的工作情況。”
“活該!這就是出軌狗男女的下場!”
幾乎沒有人同情劉成和小哲。
果然,警察從司昭南辦公室出來之後,就將劉成原來項目組的幾個同事叫到會議室,進行簡單的筆錄,夏一心直接去司昭南那裏了解情況,他說:“前天早上,小哲的屍體被人從市郊一個偏僻的公園水池裏打撈上來,她是被人勒死後拋屍在那裏的。”
她追問:“劉成是凶手嗎?”
“警察正在找他。”
她猜測著對方會不會是畏罪潛逃了。
司昭南皺著眉頭,心事重重,這樣的刑事案件雖然跟公司無關,屬於個人行為,但對於公司的聲譽影響很大,他一直很注重公司的凝聚力,打造真誠信賴的企業文化,現在劉成不僅出賣客戶的商業機密,還在公司做出始亂終棄,越軌殺人的事,是他在擇人用人上的一個重大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