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穎突然出現在公司,讓顧叢誡非常的意外,他打著招呼,然後請她到辦公室去喝茶。
聽說卓穎結婚了,閑聊幾句家常,卓穎說:“最近公司的事物挺多的,經不住一心的邀請,就回來了,反正我是在國內生根了,哪裏需要就往哪裏搬囉。”
顧叢誡伸出手,微笑著:“我一直很欣賞你的魄力,歡迎回家。”
“過獎了。”卓穎糾正:“我一直呆在家裏,從來就沒離開過。”
送走卓穎,顧叢誡去了夏一心的辦公室,問邀請卓穎,為什麼沒事先支會他一聲。
她說:“卓穎雖然獨有一家分公司的股權,但也屬於九罭的一部分,我跟她一起都有聯係,聊到最近公司的狀況,叢誡哥,你被流言所困,暫時不能出來主理公司事務,我們現在很需要一些有實力的人參與進來,想來想去,我覺得卓穎最合適,她是公司的元/老,比我們倆的資曆都高,她的到來,肯定會給公司帶來士氣,叢誡哥,你覺得呢?”
顧叢誡說:“卓穎的能力的確很優秀,但這幾年她都沒有參與到公司的管理當中來,而且從所周知,她所有的分公司根本就沒有納入到統一管理中來,有句俗話叫做人走茶涼,我沒有詆毀她的意思,隻是她突然空降,我擔心會引起一些在公司中表現突然出的員工不滿。”
她說:“這一點我已經想到了,她隻是作為股東來參加會議的。”
他又問:“蘇閩的事,你是怎麼打算的?”
她態度誠懇:“我在用人的時候,不是看他的資質,也不是他能為公司帶來多少業務,而他適不適合這個崗位,我在會議上支持江澤,也有我的原因,江澤也是第一批進入公司的人,他的業務能力平平,不如蘇閩突出,但他在培訓新員工上,卻成績卓越,很多他帶出來的學員,即使最後沒有留在九罭,也是其他公司裏的佼佼者,做管理不是談業務,重心在於如果凝聚公司的力量。”
頓了一下,她又說:“蘇閩是你帶出來的人,我能體會你的愛之深,責之切,蘇閩在業務上是一把好手,算是公司頂尖的項目經理,據我了解,他對於工作要求太過完美,和團隊的人合作並不是很融洽,這一點,我也跟他談過,總的來說,他是非常優秀的,總經理的職位我也有認真考慮過他。”
她的話模淩兩可,顧叢誡追問:“那你的結果呢?”
她說:“司昭南還在的時候就一再強調過,公司的管理最忌諱的就是高層獨\裁,我們可以有自己的建議,但不能忽視公司的需要和大家的認同,像CEO這樣的位置是公司的關鍵,我需要股東們的認可。”
顧叢誡暗忖,如果讓股東們投票支持,那麼蘇閩的支持率絕對在江澤之上,他微微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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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心約了芸竹吃燒烤,別墅的花園裏剛好有個陽光棚,坐在裏麵烤著火不會覺得冷,正好小區種的黃梅開了,一邊賞花,一邊吃燒烤,在C市的餐廳裏可找不到這種雅興。
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芸竹來的時候在門口超市買了菜擰進去,就她們兩個人,芸竹問:“怎麼不把秦爍叫來,熱鬧一點。”
她說:“就是怕熱鬧,才不叫他,每次就顧著你們兩人鬥嘴,把我落在一邊,我會吃醋的。”
芸竹笑她:“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種小心眼。”
她的手藝不行,打打下手還是不錯的,洗菜,切菜,芸竹笑著把刀搶過來:“你這樣切肯定是漂亮的,但你這速度,切好了估計太陽都下山了。”
芸竹在廚房裏是一把好手,很快就把調料和菜弄好,把電烤爐打開,預熱。
夏一心一直在二樓書房,做好這些,芸竹就上樓去叫她,她正蹲在地上整理著一堆資料,芸竹問:“放個假都放不下手頭的工作嗎?”
她說:“不是工作,是司昭南以前留下的一些東西,說來也是我懶,都沒有整理過,3年了,還原樣擺在那裏,剛才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把抽屜給弄翻了。”
芸竹趕緊過去幫忙收拾:“我覺得你就應該早點把他的東西都清出去,留著隻是多添煩惱而已。”
她歎了歎氣,沒說什麼,隻是默默的把掉出來的東西都重新收回抽屜裏。
芸竹撿起一張中華骨髓庫的骨髓采集證,笑著問:“他還挺有愛心的嘛!”
回憶起過去,夏一心苦笑著:“他自己是山裏苦出來的孩子,抓住了機遇,才改變了自己的人生,所以很多時候,他想著能盡自己的一份力來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