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離離有些疑惑,如果是這魂力的出口弱點已經被她打穿了,那她就應該乘勝追擊,用鬼門針收掉這個長老級靈魂擺渡者,說不定養出來的針能抵上好多普通的厲鬼魂魄。
“他能擋住,最多一小時!”
黎遠麵色凝重,收起了不正經,看著那個男人,皺著眉頭都是焦急。
許離離再回頭看,果然,那男人胸口的那個洞好像在慢慢變小,原本洶湧流出的魂力也慢慢的止住了往外跑的勢頭。
不由分說,許離離拉著黎遠就是跑。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家,勸村裏的人趕緊在小時內搬走。
想到徐誌今天大婚,許離離簡直頭都大了,她這才是真正的鬧了人家的婚禮吧?
黎遠卻跟許離離想的不一樣,直接帶著許離離飛到了她家裏院落裏,快速的說道:“二十分鍾內,把不能丟的東西都帶上,然後我們走,我能讓他暫時找不到我們。”
“那村裏的人怎麼辦?”
許離離一邊收拾的東西,一邊問黎遠。
黎遠抬腳就往外麵走,直接幹脆的說道:“陰界有規定,即使身為擺渡者,也不能隨意的濫殺無辜,我去把你設下的防陣收掉,到時候他就沒有理由再對村裏的人怎麼樣了。”
黎遠也是擺渡者,所以他說的話,許離離相信。
許離離跑了兩步,抱住了黎遠,緩緩的說道:“黎遠,謝謝你相信我。”
黎遠腳步一頓,拍了拍許離離的手:“許離離,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許離離挑了幾件不得不穿的衣服,又把櫃子裏的那個頭發拿了出來,還有一些零碎的錢,等她收拾好了,黎遠已經回來了,氣喘籲籲的說道。
“快走,他比我預估的恢複能力還要好,我們必須現在走,不然他會跟著我的陣法找到我們。”
許離離拎著包,領走前突然想起來,急忙問黎遠:“季禮怎麼辦?”
黎遠麵色一沉,拎小雞一樣把許離離拎在手裏,酸味十足的說道:“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說罷,他就帶著許離離走進了法陣,眨眼間,他們就站到了季家大宅的門口。
黎遠又回頭,對著空氣中虛虛畫了什麼,手抹平,許離離的鼻間,已經聞不到身後他們殘留的味道。
許離離摸了摸鼻頭,心想到莫不是剛剛那個被她紮洞的男人也是用味道來辨別的?也是屬狗的吧?
黎遠有點狼狽,襯衫很髒,還帶著泥,許離離就更不用說了,站定了之後就是一個踉蹌,這才想起來,她的胸口還有一個一直沒有止血的傷口。
因為她之前用了輔助型的符紙原因,所以身體上的痛覺,多多少少被壓了一點下來,現在符紙的效力過去了,隱隱的就疼了起來,而且現在這渾身都在滴血的狀態,眼前都陣陣發黑。
許離離低頭看了看自己,長羽絨服被劃開,裏麵的毛衣都被血染成了紅色,染的濕透。
腳底下滴滴答答的還有血滴往下流。
黎遠剛剛太著急沒注意,這才發現許離離軟趴趴的腳步,當即著急了起來,直接抱著她往院子裏飛奔進去。
家裏保姆給他開門讓門,一看懷裏已經昏沉的許離離,都嚇的哆嗦了一下。
看這樣子,應該是沒救了吧。
黎遠的背上沁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他的手裏都是黏嗒嗒的觸覺,許離離越來越微弱的氣息讓他整個人都慌亂了起來。
許離離,你千萬不能死,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把你的魂魄都拘在身邊一輩子。
天色暗了下來,訓練有素的保姆們把路上的血都擦了幹淨。
這些都是跟著季家的老人了,黎遠又是季廉的時候,訓練這些保姆保安的時候,說自己是個黑道世家,所以偶爾會有受傷的情況。
而且季東海一直不安分,家裏的保安就真的認為這一家是某某神秘組織的頭頭,對外麵的探究之口不提,這年頭,能用錢做的事情有很多。
黎遠把許離離抱到了自己的床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微弱。
這讓他更著急了起來,立刻讓人去叫私人醫生,盯著床上呼吸逐漸輕的許離離,大聲的叫她:“許離離,許離離許離離!你不能死!”
私人醫生很快的趕了過來,進了屋倒吸了一口涼氣。
屋裏床上的女孩子,臉色蒼白如紙,血液把衣服都浸濕,甚至滲透到了身體下麵的床單上,開出一朵妖豔的紅色罌粟花。
醫生去探了探,急忙就跟黎遠說道:“已經來不及了,現在病人神誌不清醒,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血型的,我們也不知道拿什麼血型過來輸血袋...主要流血太多...”
醫生看著黎遠越來越黑的臉色,小心的說道:“季總,要不,送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