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說完,一轉眼就不見了,應該是去追那個“東西”了。
許離離雖然有點擔心,不過現在自己的針不能用,隻有一個匕首防身,能保證自己不被傷害就可以了。
餐廳到住院部隔著一個景觀花園,這市裏的大醫院挺人性化的,應該是為了住院能活動的病人能下來散散步,排解排解心情,所以這個花園造的還挺大的。
夜色籠罩下,路燈幽幽的照亮,有些朦朧。
許離離的手裏東西挺重,所以腳底下的樹叢有什麼東西從她麵前一晃而過的時候,也沒有多想,陰沉的天看樣子要下雪了,許離離有點冷,又加快走了兩步。
她的鼻子進了醫院開始就不太靈,身體上的感官還沒有季禮來的敏銳,這時候,最明智的是先去病房等黎遠。
不過走著走著,許離離突然就停下了腳步。
前麵正是花園中心的三岔路口,一個穿著醫生白大褂的陌生男人,正站在路燈下,眼睛也不知道看向哪裏,入定了一般。
許離離吸了兩下鼻子,什麼都沒聞見,感覺沒什麼異常,所以也沒懷疑,繼續往前走。
忽然,那個男人開始跳起了舞。
那個舞姿很奇怪,有種類似機械舞的舞步,但是更像一個癲癇病人發病時候,不受控製的那種抽搐。
許離離有點懵,主要是她以往過分依賴信任自己的身體感官,所以現在鼻子裏什麼怪異的味道沒聞見,耳朵裏也沒聽見咚咚咚的鬼步聲音。
天空這時候開始飄起了雪花,一片雪白的雪花飄落在許離離的臉上,瞬間化開,冰冰涼。
許離離沒往後退,但是覺得有點怪異,前麵的那個男人,不管是活人還是鬼,總之都很奇怪,活人這時候纏上她,更有點麻煩。
那陌生男人跳了一會,白大褂在飄雪的夜色裏像是一個紙片一般,停下來之後,這次許離離清楚的看見,那張臉,確實在看她。
說遲那時快,那白衣男人,抽搐著拖著右腿,向許離離的地方滑行了兩步。
許離離這會還沒反應過來,一直到那男人靠的再近一點的時候,腦子裏總算受了經嚇一般活動起來。
那個男人,對著許離離衝過去。
這時候許離離也來不及多想,第一反應就是往後跑。
她手裏抱著東西,跑了兩步,再回頭一看,竟然發現,那男人竟然不見了?
許離離大概有點懂了,醫院這個地方,陰氣重,有小鬼出來捉弄人也是正常的,不過許離離那一身的煞氣,一般的小鬼不要說嚇她,就連離地五百米看見她,都要四散逃開,所以這是第一次有個小鬼敢明目張膽的捉弄她。
許離離心裏的火氣被引燃了,有點來了脾氣,又抱著東西往住院部的地方走。
她雖然不能用鬼門十三針,但是腿上綁著的咒刀也不是吃素的,沾上的鬼魂也有不少。
路過那三岔路口,一切平常,許離離嘲諷的哼了一聲,估計是那小鬼就敢出來嚇唬一下,這下被嚇的屁滾尿流跑了。
這種時候,許離離其實最應該最明智的悶頭往前走,哪裏也不看。
不過許離離有著自身的驕傲自大,再加上女人的好奇心,走出去了一段路,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回頭,許離離被嚇的腦門一炸,頭發都要豎起來。
那男人,竟然就站在她身後不到兩步的地方,繼續在跳著那古怪的舞蹈,因為離的很近,近的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他更多畸形又怪異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