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涼了半截,這男人的法力,比黎遠還要強大,她這是躲來躲去都沒躲掉的節奏。
手裏的咒刀金色光芒緩緩流淌,似乎是記起來前麵的這個男人,那天被它紮過的事情。
許離離這會有苦難言。
那天咒刀能軋過去就是僥幸,自己這會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運氣。
那男人站在離許離離好幾步的地方,對著自己撕裂的唇角舔了舔,一舔就是一嘴的血。
他挑眉看許離離,嘴角邪氣的笑容放到最大,看著特別痛又特別恐怖。
“你覺得,你能打得贏我?”
那男人一開口就是自負,許離離有點心虛,不敢說話。
不過捏著手裏的咒刀卻更加緊了一點,這時候,能托一會時間就是一會。
“你這是準備等你那個鬼奴來救你?”
那男人一眼就看穿許離離眼巴巴的看著什麼,很是好笑的問許離離。
許離離捏著刀,誠實的點點頭。
她知道,現在對上這個男人,就是擋臂擋車,不過也微微的疑惑,為什麼這個男人今天會是這個打扮,還是之前看第一眼的時候,穿的那一身黑色的衣服要順眼一點。
“哈哈哈哈哈哈。”
那男人呢大笑了幾聲,緩緩的說道。
“許離離,那你可要失望了,他今天可能要自顧不暇了,不得不說,你這挑鬼奴的眼光一點都不如你們許氏一族的每一個人,這才死了幾天,你就急不可耐的把鬼給收了,那點道行還不夠我的小鬼塞牙縫的。”
那男人口氣都是驕傲自負,瞳仁越縮越小,眼眶裏隻剩暴突的白眼球。
許離離一陣心慌,有點擔心起季禮。
不過那男人很快又說道:“與其擔心別人,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許離離忍不住腹誹,這男人簡直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她想什麼都能被知道。
隻這樣想了一個念頭,幾秒鍾的功夫,那男人突然瞬間移動了到了許離離麵前。
兩人之間隻有一個手掌長度,許離離能聞見一陣腐蝕的味道,很惡心,特別是那嘴角的血凝固成一團黑乎乎的血塊,更是惡心死了。
那男人舔了舔嘴唇,雖然沒有做動作,不過卻向許離離伸出了手。
許離離下意識的往後退,但是沒有給她反應的功夫,那男人的手大鉗子一樣握住了許離離的下巴。
電光石火間,許離離很快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那個男人的真身,應該是跟上次那保姆一樣沒隻不過是附身了,所以才沒有多少鬼的味道,
許離離伸手,直接毫不留情的舉起咒刀。
這個發現是好事也是壞事。
這樣一來,這男人的法術多少有點施展不開,但是與此同時,許離離好不容易找到的命門,這時候又不知道在這男人身上哪裏。
許離離反手咒刀剁向了那男人的手。
結果是普通刀入肉的聲音,那男人還是保持捏著許離離下吧的動作,一動也不動。
“你盡管砍,我感覺不到痛的。”
那男人嘿嘿一笑,看著有點惡心。
許離離看了看這被附身的陌生男人,這男應該是個實習意識,能在市裏大醫院實習的,也算是一家人的驕傲了。
這倒很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