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念也正看著他,等待著他要怎麼處置她。
她可從來沒有自以為是的認為,韓冥夜會為她這樣一個奴隸而得罪自己的未婚妻。
所以她在等待著韓冥夜的懲罰。
韓冥夜在陳念眼裏看到了她的冷漠,她沒有一點要求他的意思,看來在她的心裏韓冥夜對她沒有一點點的好,她一點也不信任他。
他心裏苦笑:陳念,我韓冥夜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就一點感覺沒有嘛?那就對不起了,今天還得讓你受些委屈,恐怕以後你就更不會原諒我了吧?
他嘴角扯起意味不明的笑,一把攬上了司徒欣的纖腰,聲音溫柔似水的道:“欣兒,她惹你生氣,當然要教訓,你看應該怎麼懲罰她呢?”司徒欣笑了,笑容得意而張狂,眼神惡毒的盯著依然平靜如水的陳念,手一揮,將旁邊桌子上的幾個酒杯掃落在地。
一片劈裏啪啦的玻璃碎裂聲過後,地上玻璃碎片混合著香檳酒的汁液,瞬間一片狼藉。
她指著那些碎片,對陳念恨恨的吩咐:“你,給我跪下。”
陳念看懂了她的意思,不禁皺起了眉頭,她也不傻,這一下子下去腿得變成什麼樣子?
她抬頭看向韓冥夜,想從他眼中找到一絲於心不忍,或者會勸司徒欣放過她。
可是他沒有,還壞笑著看這陳念道:“冷著幹什麼,司徒小姐讓你跪你就跪下,聽到了沒有?”最後一句話他是加重了語氣,咬著牙說的。
此時看著陳念的眼神也變得凶狠。
陳念明白了,她隻是個玩物,人家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怎麼可能會因為在一起時間長了就對她另眼相看呢?她怎麼還這麼天真?
嶽林濤跟陳思那麼多年的戰友,在調轉槍口的一刹那都沒有猶豫,她陳念怎麼還會奢望韓冥夜這種人,會把她當成人看?
她不在看韓冥夜,一咬牙,一閉眼,往那片玻璃碎片跪了下去。
尖利的玻璃立刻刺穿膝蓋的皮膚,鮮紅的血液流淌而出,漸漸暈染在她的膝下,慢慢散開,暈成一大片鮮紅。
而傷口在酒精的刺激下,越發的火燒火燎的鑽心般的疼痛。
陳念咬緊牙關,沒有吭一聲,隻是冷汗順著鬢角不停流淌。
而韓冥夜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笑著安慰司徒欣:“欣兒,這下出氣了吧?”“哼,這賤女人,還敢在我麵前不遜,罪有應得。”她出了口氣,惡意的對陳念冷笑了幾聲,攬著韓冥夜的手臂,又走進了舞場。
陳念雙手使勁的撐著地,支持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站起來。
腿很痛,稍稍一動就痛得鑽心,可是她還是堅強的靠自己的力量站直了身子,一步步踉蹌著向別墅走去。
身後有很多人看著狼狽的她,可是沒有人伸出援手。
一方麵都以為她是個小偷,另一方麵誰會去為一個沒有身份的女奴去得罪司徒財閥的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