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萊發完瘋回來的時候實驗室亂作一團,原本還能堅持幾天的女人已經死了。

得知這個消息顧文萊衝進了搶救室。

女人的手冰涼刺骨,原本還存留的一絲溫度也跟著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文萊起身拎著其中一名工作人員的衣領,情緒失控的咆哮著。

被顧文萊拽住的工作人員身體跟著顫抖了起來,許是因為害怕,連帶說話的聲音也跟著結巴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們趕到的時候時候夫人就已經”

最後那個死字工作人員不敢說。

顧文萊推開了工作員,手指著門外:“滾,都給我滾。”

工作人員,醫生等落荒而逃,生怕被殃及無辜。

顧文萊呆滯的站在原地,含淚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病床上的女人,心就像被壓了千斤重的大石頭一樣的沉重,壓得他難以喘息。

等了二十多年,一心盼著與她再見麵,卻不想,老天爺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一朝夢醒,支離破碎。

顧文萊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對不起,我欠你的這輩子怕是還不清了,下輩子,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你放心,當年隻要參與那件事的人,我都不會放過,我一定會拉著他們為你陪葬。”

與此同時顧庭之心情煩悶,為了不讓情緒影響到傾慕,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麵。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是顧文萊打來的。

顧庭之蹙眉,頓了頓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顧文萊的聲音和疲憊:“你媽走了。”

顧庭之一怔,放在耳畔的電話不知何時脫落而下,掉在了地上。

傾慕剛好給顧庭之來送水果,推開門,看到的便是眼前這一幕,她快步的走了過去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機,麵色擔憂的看著顧庭之:“怎麼了,昨天你回來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顧庭之轉眸看向傾慕,眼底一片濕潤:“慕慕,媽走了。”

傾慕麵色疑惑:“庭之,媽不是早就不在了嗎?”

顧庭之抿唇,他不知道要怎麼跟傾慕解釋,難道要告訴她他之前有要挖去她心髒換取母親性命的想法嗎?

傾慕半蹲著身子,牽著顧庭之的手:“庭之,你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顧庭之沉默不語,不知要如何跟傾慕解釋。

傾慕頓了頓,見顧庭之不願意說也不為難:“等你願意說的時候再說。”

顧庭之盯著傾慕看了幾秒:“慕慕,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你會離開我嗎?”

傾慕笑道:“你在說什麼傻話呢,我既然已經認定了你,就一定不會離開你,況且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好了不要想別的了,我們去看看媽吧,好不好?”

顧庭之點頭,換了一件衣服後跟著傾慕一同離開,去了顧文萊的實驗室。

車子停下來的那一刻傾慕愣住了:“庭之,我們來這做什麼,不是說要去看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