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來攙扶林芽兒的時候,婢女正好蘇醒過來,又見著新娘子雖雙眼微紅,人卻好端端地坐在床前,便也不敢多問。
蓋上紅蓋頭,便隨著喜娘去了正廳。
林芽兒努力地壓下心中的不開心,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與笑哥哥成親了呢。
這門親事倒也不鋪張,著實夜笑與林芽兒都無甚親人,現場觀禮的也就趙鬆柏、段遠等一行人。
夜笑與林芽兒牽著同心結的紅繩,正式拜堂。
趙管家充當了此次的司儀,當他高喊著“禮成,送入洞房!”的時候,兩人皆是未反應過來。
“夜弟可得陪我們多喝幾杯。”段遠敲了敲手裏的玉簫,含笑道。
如此,林芽兒便被婢女攙扶著回房了。
夜笑與眾人圍桌而坐,不知怎的,心裏竟惦念起新房裏的林芽兒來。
“來!我來敬你一杯!”
趙燁今晚似乎狀況不對,大家還未開始敬酒,他便微醉了,此刻更是拿著酒壺要與夜笑暢飲。
“燁兒,你怎麼喝這麼多!”趙鬆柏有些惱怒他的異常,也知他身體不好,哪裏能這樣喝酒。
趙燁拿著酒壺衝著他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語道:“這酒多好喝啊!”
夜笑盛情難卻,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趙燁接著與他倒酒,邊道:“來來,再滿上!”
而趙燁自己卻是抱著酒壺往嘴裏倒,幾次下來,人便醉得立不穩了。
“阿燁——”
沈藝如拉著他,阻止他繼續喝下去,卻被他一把甩開:“滾——”
“燁兒——”
趙鬆柏一愣,隨後語氣也變得淩厲起來:“鐵生,送燁兒回房。”
“哈哈——你知不知道,我心裏也很苦!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趙燁低著頭,抱著酒壺呢喃起來。
趙鐵生怕公子醉酒壞了一樁美事,趕緊將他拉離,沈藝如也跟著走出來,對趙鐵生說:“我送阿燁回去就好。”隨後又轉過頭來對夜笑說:“夜大哥見諒!”
眾人也不知趙燁剛剛那一番話是何意,隻當是他喝醉了說糊話。
沈藝如攙扶著他走遠後,趙鬆柏才向夜笑致謙:“夜少俠不要與燁兒一般見識!”
“哪裏哪裏!”夜笑當然不會,此刻隻想早些結束這酒晏,不知道芽兒怎麼樣了。思及此,臉色竟也變得柔和起來。
沈藝如扶著趙燁還未走多遠,趙燁就像突然清醒似的,發現攙扶著自己的人竟然是她,想也不想地甩開了她:“離我遠點!”
“阿燁,你這是怎麼了?”沈藝如不依,拉著他的袖子不肯放手。
他回過頭,輕蔑地看向他:“你會不知道?沈藝如,我當初瞎了眼才會撿你這雙破鞋!”
聞言,她拉著他袖子的手垂了下來,爾後才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欠了你?”
他當然覺得!趙燁的眸子一暗,自己辛辛苦苦追來的女子,新婚之夜竟然已非處子,他怎麼能不在意!後來,更是多次在她身上發現別人的痕跡!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虧得在成親前,一副蓮花般純潔的模樣,不過都是裝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