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誰?”良久,沈藝如才哽咽著問道,那個屢次輕薄她的人,他一定知道是誰!不然,為何遲遲不肯放她走。
“哼”趙燁輕哼一聲,不打算理踩她。
他這副輕鄙無視的模樣更是傷到了她,見他走了幾步,像是報複性地講道:
“你是不是很傷心?你看,那個純潔得像蓮花般的林芽兒已經嫁作他人婦了,說不定,片刻後,便要與別的男子纏歡,果然,隻有我這個水性楊花的女子才配得上你……”
“啪——”
話未講完,便被氣急而來的趙燁甩了一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用力,沈藝如覺得自己半張臉都疼得失去知覺了,似乎有液體流出嘴角,她抬手抹了抹,竟是血絲。此刻眼裏竟是布滿了怨毒:“你有本事打我,為何不去找林芽兒?你去晚了,她可是別的男人的!”
她是別的男人的……
趙燁根本不屑與她講話,隻是聽到這一句時,心裏像是被貓抓一樣難受。為何他喜歡的人都要被別人捷足先登?不行!林芽兒是他的!
他突然推開沈藝如,往林芽兒的院子裏跑去。
“趙燁……這都是你自找的。”沈藝如喃喃道。他若是親薄了林芽兒,不要說別人,光是段遠等人就絕對不會放過他,還有夜大哥……要是夜大哥知道了,會不會殺他泄恨呢?
隻有經曆一次徹底挫敗的感情,才會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感情是什麼樣的。就像此刻的她,她總是以為,夜大哥對她所有的好,那不是愛,她要的愛,是轟轟烈烈的是一見鍾情的,卻不知,原來,夜笑才是她的良人。
既然本就是她的,為何不能重來。
沈藝如心裏暗道。
酒晏總算是要結束了,夜笑喝得不多,散席的時候,倒也不用人攙扶,拜別趙盟主與段遠,便自行往新房去。
“段少俠,為何不見段青呢?”趙管家似無意問道。
段遠作揖道:“勞煩管家記掛,青兒胳膊傷口複發,我便讓他在屋子裏休息了。”
趙鬆柏聞言,不免扼腕,如此年輕俠士,便斷了右臂。
夜笑步子邁得很快,似乎有些急切,卻在前方長廊處,看見了沈藝如。
“藝如,你怎麼在這裏?”夜笑看了看她身後,也沒發現趙燁的身影。
沈藝如麵色慘白道:“夜大哥,有一件事,藝如不知如何講。”
“何事?”
“你可知林姑娘的身份?”
“她能有何身份?”雖是這樣說,夜笑卻覺得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沈藝如抬起頭道:“我剛剛聽阿燁說,他說……”咬了咬嘴唇,終於堅定道:“她說林姑娘是月絕宮顏芊芊之女……”
女魔頭顏芊芊?女兒?
夜笑詫異地看向她:“他……他是如何得知的?”
“阿燁剛剛說醉話,說他親眼看見林芽兒用‘絕色’殺了一個小丫鬟……都說酒後吐真言,我不知道該不信,可我又怕夜大哥有危險,所以……”
芽兒用“絕色”殺人?不會的!林芽兒怎麼會是顏芊芊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