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沮喪,原本是想要從薑偉民這裏聽到一些消息,可是,我卻隻是讓自己更加的雲裏霧裏了。
我走到院門口,鄒智坐在車裏等候著,我有些詫異,“你怎麼來呢?”他蹙著眉頭,想要說什麼卻又隱忍住了,“蘇小姐,你先上車吧,蔣先生讓我來接你回家。”
他拉開車門,我上了車,車子一路疾馳,我沒有說話,心情十分的抑鬱,車子快要到宅院的時候,鄒智開了口,“蘇小姐,這件事情你大可交給先生去處理,你跟了他那麼久,應該知道他的能力。蔣先生很在乎你,你這樣折騰,隻會讓他更加的擔憂。”
我懂鄒智的意思,但卻隻是深呼吸一口氣沒有做聲,他接著說道,“其實,蔣先生一直都在調查你爸爸的事情,他相信你爸爸是無辜的,隻是背後很多厲害關係牽扯著,他沒有告訴你和蘇磊,也是不願意你們背負太多東西。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蘇小姐要自己親力親為,隻會讓事情更加複雜,我希望蘇小姐可以抽身而退,不要再添亂了。”
鄒智臉色看上去很嚴肅,他在開車,我“嗯”了一聲,車子不一會兒就停靠在庭院門口,鄒智替我打開車門的時候又說道,“今天我跟蘇小姐說的話,希望蘇小姐別告訴蔣先生,我隻是多嘴,不願意看到你們兩個都這麼累。”
我又點了點頭,進去的時候蔣守冬在書房裏忙碌,我聽著他在打電話,他沒有注意到我進來,立在窗前,身影偉岸,“你確定嗎?這件事情一定要詳查。如果查出這件事情跟曲子健有關,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我就立在書房門口,蔣守冬那個電話又打了一會兒,但是他很少說話,後來,他掛斷了電話,卻一直盯著手機屏幕,一扭頭見到我,努力想要擠出一抹笑,但卻很是為難。
“你怎麼樣?”
我朝他走過去,突然投入他的懷抱裏。我摟著他的腰身,靠在他堅實的胸膛口,我有些自責,“蔣先生,我是不是特別的倔強?我那麼不聽你的話,是不是特別的讓你惱火?”
我的腦海中想起了很多事,每一次他都在水深火熱之時保護著我,可是我卻用自己莽撞的方式,從未給過他溫暖。
他伸手揉了揉我蓬鬆的頭發,伸手在我的鼻翼上刮了一下,“怎麼突然這麼問?是不是餓了?我讓傭人給你準備了下午茶,要不要嚐嚐?”
他攬住我的肩膀,讓我隨著他的腳步過去,傭人趕緊從冰箱裏將新出爐的點心端上來,是我喜歡吃的提拉米蘇。
他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一般,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要吃甜食。我抓起勺子挖了一大口塞進嘴裏,然後露出滿足的笑,我說,“蔣先生,味道好極了。”
我強行挖出一口遞送到他的嘴邊,他搖了搖頭,眉頭蹙成了一道川字,‘我是男人,男人不吃這些東西的。’
我固執,就是不肯挪移開勺子,“吃一口嘛,就吃一口,我保證味道一定不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