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吏倒是無所謂的笑著,還能調侃舒靈,“你這在醫學上的天分真是展露無遺,我怎麼早沒想到用這個藥,不用跟他們商量,撐得下去就是活,撐不下去就是死,我肖吏是看不得別人去死,但是我自己就沒那麼怕死。”
“那你現在趕緊去死。”舒靈懶得看他。
“我還是頑強的活兩天吧。”
嘴上說的難聽,舒靈擔心不是假的,“那藥你先別吃,我要跟他們商量一下,今晚把他們兩個人叫過來。”說完又看了肖吏一眼,“你可千萬要活下來,為了春節軼深那頓餃子,我出去給你買飯。”說完出去順帶給肖吏關上門。
“口是心非。”聽見舒靈說的話翹起嘴角,還真是有點不想死了啊。
晚上顧軼深和徐生柏兩人早早到肖吏家,舒靈剛給肖吏注射完藥劑,把茶幾收拾出來定了些飯四個人邊吃邊聊。
顧軼深聽完舒靈說的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同意,如果現在隻有這一個方法,還有一半的存活幾率,怎麼冒險也要試試。”
“我不同意。”徐生柏從進來就穿著外套,臉色還不是很好,“不能拿肖吏的命去冒險。”
吃的正歡的肖吏白了徐生柏一眼,“我靠我那藥劑也撐不了多長時間,現在還根本不知道那人給我注射的是什麼毒品,就算是知道毒品戒斷都沒用,還能用什麼辦法。”
徐生柏覺得手臂處的傷口隱隱作痛,皺起的眉頭就沒有降下去過,“你和顧軼深都是我朋友,我不能看著那一半的可能性發生。”
“他拖得時間太久。”舒靈吃了一口菜,“之前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解決,現在我也隻能想出這一個辦法,那藥藥性猛烈極端,不是到現在這個程度,我會讓他試嗎?”
“顧軼深我拿杯水。”
“自己沒長手?”
肖吏吃著麵前的炒麵,隨意的說道:“沒那麼容易死,吃著飯呢,你們死啊死啊的。”說著就要伸手去拿徐生柏那邊的水杯。
“我給你拿。”徐生柏拿起旁邊的水杯,肖吏握著他的手臂,“不用,我自己”話還沒說完,徐生柏一鬆手杯子扣在茶幾的盤子上,濺了四個人一身水。
肖吏還沒看見徐生柏難受的表情,鬆開手把菜裏的杯子拿出來,“你拿個水杯你還拿不住,我說我自己來吧。”
“你胳膊沒事吧,昨天去縫針沒有?”舒靈放下筷子,“把外套脫下來我看看。”
昨天徐生柏並沒有囑咐舒靈不能說自己胳膊的事情,所以等顧軼深要提醒舒靈的時候,人早都已經把話說完了,徐生柏捂著胳膊坐在沙發上僵著臉不說話。
“你胳膊怎麼了?我看看。”肖吏又不是個傻子,聽見舒靈說的話一下就聯想到顧軼深昨天沒說完的那半話,“聽見我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