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軼深…”
“回隊裏。”
顧軼深轉身的一瞬間慌亂當然沒有被肖吏看出來,隻是刹那就收拾好情緒,坐上肖吏的車回隊裏,到隊裏直接叫了趙剛到辦公室談話。
肖吏舉著傘靠著車站在門外沒有跟進去,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叼在嘴邊,被煙熏的皺起眉頭才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徐生柏,那邊響了許久才被人接起,帶些疲憊的聲音在肖吏耳邊響起,“什麼事?”
“今天帶顧軼深去看舒靈,我覺得我出的主意像一坨屎。”
徐生柏把正在看的文件合上,皺起眉頭揉揉太陽穴,“出事了?”
猛地吸了一口煙,感覺整個肺都被填滿才一口氣呼出去,肖吏握著電話無力的說道:“我要說顧軼深砸了舒靈的骨灰壇,撒了舒靈的骨灰,差點連那塊碑都沒留下來,你怎麼說?”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像是踢到桌邊有那麼一瞬間疼的說不出話似得,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在這個時候徐生柏覺得,自己受過的良好教育,好像沒有什麼詞可以拿出形容現在記得心情,“他沒事吧。”
“他有個屁事,砸完東西就回隊裏一頭紮進工作中無法自拔。”
“你盡量看住他,我怕會出事,在必要的情況下,告訴他舒靈還活著也是一條退路。”
“退路?話都說到這兒了,再談退路我怕顧軼深會一槍崩了我。”肖吏也是覺得有些煩躁,“也不知道舒靈在那邊怎麼樣了,她最好是能說服老頭子回來,不然我可招架不住顧軼深。”
稍加思索兩秒,徐生柏沉聲道:“省裏來人通知第二作戰區再次淪陷,他們把之前帶頭的軍官扔出去頂罪,其他作戰區出了第一第十三第六作戰區還堅固之外,都處在外憂內患的情況之下,上麵同意定賀尋的罪,但有一個要求就是顧軼深要出麵指揮作戰,不然就把舒靈和賀尋這件事情掩埋,把舒靈當做是同黨一同處理。”
“我他媽”肖吏覺得自己真的是頭疼,“這群孫子還真會趁火打劫,你信不信我現在去跟顧軼深說這件事情,他下一秒就能提著槍孤身幹到省裏去?一群傻逼嗎。”
“不對。”徐生柏冷靜的說道:“你不覺得他們是在逼顧軼深嗎,利用舒靈來刺激他,目的是什麼,到底是讓他出麵作戰指揮,還是有人想要利用舒靈的死將這潭水攪的更亂。”
靜下心來,肖吏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省裏那群老不死的雖然總是跟他們作對,但從來不敢踩到顧軼深的底線,這次的命令下的實在有些太過於著急?“就算你不說,肯定也會有人把這個消息傳到顧軼深的耳朵裏吧,他們想坐收漁翁之利,也不看顧軼深他們吃不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