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早知道這事?”曾偉突然開口詢問曾玲,見她沉默,又望向張政,“政哥,你可真能忍!可為啥換了我姐,你的態度確實如此不可理喻,如此霸道蠻橫?”

張政想開口辯解,曾玲在旁邊重重歎息一聲,開口說道:

“愛之深,恨之切。不關心的人,她做什麼事都不會上心;在意的人,她做什麼事都會牽動自己的神經,很好理解的。”

張政一臉的震驚,連忙走過去抱住曾玲,大歎道,“對對對,就是這意思。”

“可那也”

“行了,喝湯吧,涼了。”曾玲直接打斷曾偉的話,端起了魚湯,還把湯先送張政嘴裏,讓他喝了兩口,自己才喝。

曾偉和曾恩對視一眼,曾恩攤了攤手,表示他也不解。

曾偉蹙著眉,盯著曾玲看了好一會兒,心事重重地上了樓,一邊走,還一邊觀察著曾玲的一舉一動。

曾玲抬眸對上曾偉的視線,勾起了嘴角,朝他揮揮手,“用心點工作,趕明兒得空了,再去接接廣告啥的。”

曾偉站在階梯上,睜著眼瞪曾玲。

張政輕笑,然後也抬頭看向曾偉,“這主意不錯,要不回來試試?”

曾偉卻一臉嚴肅,“不用,我就這樣也挺好的,先畢業再說。”他這一說完,就蹭蹭蹭上樓去了。

曾玲目送他進入拐角處,才回頭望張政,“你怎麼不考慮考慮我?”

“那可不行!”張政把音量瞬間抬高九度,“我不想你在外麵拋頭露麵的,而且還要滿世界的飛,這種聚少離多的事,才不讓你做。”

曾玲被張政嚴肅而又正經的分析逗樂了,連忙捧著魚湯喝起來,邊喝邊揚起了嘴角。

曾恩盯著他姐姐,若有所思地放下了碗,然後起身上了樓。

沒有敲門就直接進到曾偉的房間裏,看到他在忙,搬了窗台的凳子,坐到他身邊。

“有事?”曾偉一邊問,一邊上傳著寫好的文。

“你覺不覺得曾玲現在的變化特別大?”

曾恩用名字直呼曾玲,想必心裏是對曾玲有事瞞著他們而感到不爽,曾偉也不在意,接口道,“你發現什麼了?”

“她看張政時,眼裏其實並沒有多少溫度,偶爾溫情的樣子,也隻是局限於張政的討好。”

曾恩分析著,然後就見曾偉停了下來,回著怔怔盯著他,是在考量他說的話,有幾分是對的。

想了會兒,曾恩又道,“比如那天吧,我們去看汪震和周文的球賽,姐姐也一直好奇周文的事情,根本沒怎麼把張政放在心上,就算她靠在張政身上,目光也是在注視著別處,偶爾對上張政時,也隻是輕輕淡淡地一笑,這也太不正常了。”

曾偉收回目光盯著電腦屏幕,把工作做完後,開始回憶起曾玲的舉動來。

一些細微的動作,沒有交集的眼神,敏感地觸動著曾偉的神經。

“我明天過去瞧瞧。”

曾恩沒有打擾曾偉思考,可猛然聽到曾偉下的結論,曾恩還是嚇了一跳,忙吼道,“你說話前能先給個反應麼?我正看得認真呢,嚇死寶寶了。”

曾偉的這個新故事,是個靈異文,講述的事情大致也都緣於生活,隻是加了些靈異色彩在裏頭,剛剛曾恩正看得起勁,明明很安靜的屋子突然傳出聲音,讓他嚇一跳也正常,因為書中正寫道:

“你的背後有人!”

曾偉拍拍曾恩的肩膀,鄙視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麼?還害怕鬼了?”

曾恩反駁道,“你倒是捉隻鬼來我看看啊?常言道:人嚇人嚇死人,我可還沒聽說什麼鬼嚇人嚇死人的。”

曾偉

兩個人一起出了房門,一邊走曾恩還一邊在念叨著曾偉剛剛的舉動,暗暗覺得曾偉也變得神經質了。

曾玲和張政已經坐在飯桌前了,一見他們兩下來,忙招呼他們來坐。

曾權拿著酒杯出來,正巧碰上趙姨把鯽魚肉丸湯端出來,便拉了她一塊坐下。

趙姨有些扭捏,曾玲忙笑道,“阿姨不用這般害羞,我們都支持的。”

一聽曾玲這話,趙姨的臉上慢慢升起紅暈來,這半老徐娘的風韻,真真挺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