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側的牆角那邊。
助理遲疑的問:“景總,真的不去管嗎?”
這邊的發展算是很落後的了。
牆壁都在簌簌的掉著牆皮。
房子更是破破爛爛的了,那防盜門,似乎一腳就能踹開,完全就是個貧民窟。
他一直跟在景城楨的身邊,自然是清楚這個差點成為景太太的薑崎了。
隻是沒想到,從天上跌下來的速度會那麼快。
有些咋舌的看向身邊的景城楨。
景城楨神情冷淡。
嘴裏還咬著煙,吸了一口,扔在地上踩滅了。
嗓音低沉,“不用管。”
“住在這邊,薑小姐也不是很安全啊。”
助理嘟囔了幾句,總是覺得這種地方,太過於磕磣了。
牆根下邊蹲著幾個地痞流氓,衝著過往的女人就吹口哨。
這一片,都落魄破爛到新境界了。
景城楨瞥了他一眼。
僅僅是瞥了一眼,沒說別的話。
助理卻總是覺得後脊梁骨在不停地冒著寒氣。
順著骨頭縫一路往上鑽。
訕訕的笑了笑,把想要說的話,重新的憋回去了。
景城楨再度的開口:“既然擔心的話,從今天開始,你就暫時在這邊守著點。”
他的聲音冷淡,似乎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助理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好端端的,沒事那麼積極幹什麼?
本來想要辯解的,但是景城楨已經走了。
他要說的話,也是硬生生的卡住了。
最後都沒說出來——薑小姐最近正在找人查當年車禍的事情。
景城楨的背影已經遠去了,助理聳聳肩,那就隻能等著以後有機會說了。
繼續滿臉苦色的蹲在這邊等著。
工作接二連三的碰壁。
薑崎甚至都覺得,自己像是被下了詛咒一樣,才會處處不順,事事不順。
她自己甚至都覺得這是在做一場夢。
醒不來的夢。
抱著膝蓋蜷縮著身體靠在牆壁那邊。
門被敲響了,動靜很大。
本來這門就是木頭門,薄薄的一層,很不結實,被這樣的敲門力度,不出幾次就徹底的被砸爛了。
外邊天色已經是漆黑了。
心下一片涼颼颼的,警惕的抱著膝蓋問,“誰?”
門外隻是更加響的敲門聲。
是一個男人。
“姑娘,我聽說你找工作,來找我啊,一晚上就保你賺回本。”
敲門的聲音很大。
薄薄的木板子快要被敲碎了。
屋內都是陰沉沉的沒有光。
薑崎蜷縮在牆角,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手裏還抱著一個相框。
在這樣的情況下,怎麼能不害怕?
饒是平時在堅強,這時候心裏也忍不住的脆弱起來,
咬緊牙關,可身體還是在顫栗。
眼淚也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卻壓抑著嗚咽的聲音,半個聲音都不想發出來。
“再不開門哥哥也是要來硬的了!”
外邊似乎是砸門砸的不耐煩了。
話才落下,就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狠狠地砸門。
門哐當吱悠的聲音,像是臨終之前的交響曲。
“滾!”
薑崎終於聲嘶力竭的喊道。
背部貼著牆壁,一動不敢動。
可門口砸門的聲音,聽著似乎更加的興奮了。
門快要不堪負重了。
她慌亂下,摸索的摸到了手機,打出去了電話。
甚至都沒看到打出去的是哪個。
手機那邊是嘟嘟嘟的聲音,借著亮光她才看清楚了電話。
竟然是打給了——景城楨!
電話似乎被接通了。
那邊是懶洋洋的聲音。
在聽到那聲音的時候,她才掛斷電話。
手腳冰冷,摸索著攥緊了身邊一切堅硬的東西。
可門外,卻在這時候安靜下來了。
門外本來敲門的猥瑣男,被按在牆壁上。
“安靜。”
景城楨冷冷的說道。
可那猥瑣男卻不甘心,“有話好好說嘛,你要是也想進去的話,那大不了踹開門,你先來。”
猥瑣男順便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在看到景城楨一身西裝和鋥光瓦亮的皮鞋的時候,心裏驀地一緊。
再看到他手腕上名貴的表。
雖然是有了懼怕的心思,可還是忍不住的想要趁機詐一筆。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