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試圖說話,但是直接被兩個冷硬的字給堵回去了。
“閉嘴。”
景城楨的聲音都帶著一股的壓迫。
軟硬不吃的樣子,惹怒了那個人。
那個人罵罵咧咧的。
“我看你啊,雖然穿的好,可是大家本質上還是差不多的。”
景城楨從喉嚨溢出幾分的冷哼。
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本質差不多?”
景城楨似乎是怕被人發現身份,嗓音變得更加的低啞。
“要不是差不多的話,你沒事蹲在人家門口幹什麼,想做的不都是一件事嗎?”
“快點鬆開老子,剛才那是對你客氣,識趣的趕緊滾蛋。”
可景城楨唇角的弧度都不怎麼變化。
手指彎曲,抵在那人的背部說:“軟的不吃的話,那硬的是不是一定就要吃下去?”
手指抵著的力氣不算是很大。
可是景城楨臉上,覆著一層陰寒。
“你……你可別嚇唬我,這就是手指,什麼東西都沒有,還妄想嚇唬我。”
“太,太不自量力了。”
那人被抵著後背,壓在牆壁上。
說話都故意的帶著幾分的自信,但是整體的氣勢還是弱下去了。
還在不停的辯解,還不忘記順便嘲諷了景城楨一頓。
“這樣呢?”
景城楨不知道哪裏摸出來的一把槍。
槍口抵著他的後背,這下子才算是安靜下來。
他的聲音一直壓抑的很低,每個字都是低沉沉的從喉嚨裏滾出來。
被槍口抵著,那人才徹底的老實下來。
身體顫抖的像是篩子一樣,四肢還趴在牆壁上不敢動。
似乎是怕自己多動一下,小命就交代在這邊了。
“滾。”
“走走走,我走。”
那人一得了空子,慌不擇路的就跑了,哪裏還顧得上這屋內的人是不是單身女性。
助理才趕來,隻看到最後的樣子。
艱難的從這邊很久沒維修的台階上來,手裏還提著點東西。
“景總,您這是幹嘛,這要是被人舉報的話,這就是非法持有槍支。”
助理咽了一下口水,盡量避開了點,貼著牆壁進來。
生怕恰好擦槍走火的時候,自己就是在那邊。
索性無事。
“你說這個?”
景城楨挑了一下眉,陰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楚。
在看到他拿起槍的時候,助理的心咯噔一下涼透了。
但是按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
隻是一個仿真的玩具而已。
恰逢在這燈光下,瞧不清楚。
饒是這樣,助理剛才還是被實打實的嚇了一跳。
咽了一下口水說,“最近這些工作問題,都是郎小姐吩咐的。”
“所以薑小姐才到處碰壁,根本找不到工作,這樣是不是要幫個忙?”
他們說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注意到,方才的門緩緩的開了個門縫。
景城楨臉上找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麵無表情的冷沉,更加的氣勢逼人。
聲音冷淡帶著隨意,“不用管。”
“您真的不管嗎?”
助理怎麼看怎麼覺得違和。
若是說狠心的話,可偏每次要出事的時候,都能及時的過來。
但若是說不狠心的話,做出來的事情,卻步步把人逼到地獄裏去。
“一個是我的未婚妻,一個隻不過是陌生人罷了,你覺得我會選擇哪個?”
景城楨的眼眸暗了暗。
薄唇微微的抿著,到最後說出來這樣的一句話。
“可那您為什麼還三番五次的來幫她?”
助理越想越是覺得奇怪。
這些事情自相矛盾,根本就說不通。
裴佑晟的臉有一半在燈光下,另一半則是被投落下來的陰影給遮住,甚至都看不太清楚他臉上具體的情緒。
問完之後就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助理都恨不得收回來剛才的話。
過了一會兒,景城楨才啟唇,每個字都宛如冰渣子一樣的冷——
“若是報複的話,那也該是我親自動手,把她的人生毀了,也不該是別人動手。”
門吱悠的聲音更大了。
這樣的動靜,終於是引起人的注意來。
談話戛然而止,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薑崎懷裏抱著一個相框,眼眶有些通紅,就站在門口,跟他們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