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
我真想看著樓靖遠問問,我就怎麼得寸進尺了?
我知道他看破了我在裝醉,所以我幹脆也就不演戲了,我甩開了樓靖遠的手,撐著力氣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
“樓先生,我怎麼就得寸進尺了?”我捋了捋麵前淩亂的頭發,滿臉頹廢的拿起一個枕頭然後抱著。
我現在的淡定都出乎自己的意料,我若無其事的盯著樓靖遠看,好像之前的鬧劇從未發生過一般。
樓靖遠赤裸著上身,脖頸上的那排牙印隨著時間的推移顯得更加的顯眼,但是比起他心髒處的那塊傷疤好像根本不算什麼。
那塊傷疤太刺眼了,我越是在乎樓靖遠,它就越是刺眼,樓靖遠不信任我永遠是我們之間難以逾越的鴻溝。
不……我這種說法是不對的,或許應該說我和樓靖遠彼此都不信任的,畢竟我何曦這個身份還是樓靖遠主動說出來的。
從某種理論上麵來說,我和樓靖遠應該是同樣的人,我們同樣都生活在黑暗中,同樣的多疑,更同樣的……孤獨。
他心裏藏著的秘密不比我少。
我有跡可循,但是他的事情我就算是有心去查也無計可施。
“何曦,和別的男人逢場作戲你覺得開心嗎?”樓靖遠一把將襯衫扯上,香豔的場景立馬消失,那塊刺心的傷疤也隨之被蓋住。
樓靖遠這是在故意轉移話題。
我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後搖頭失笑看向樓靖遠。
樓靖遠竟然跟我計較這些?他明明知道我和紀北之間是兩路人。
“樓先生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紀少爺是衝著你來的吧?”我諷刺的說道,大抵是因為血液裏麵的酒精沒有散去所以才敢這麼大著膽子。
“何曦。”
樓靖遠大聲的叫著我的名字,如今他到是變得不喜歡用暴力來壓製我了,他叫我名字的時候我心裏顫了一下。
我不喜歡別人叫我這個名字,更不喜歡樓靖遠叫,因為這個名字隨時提醒著我那不堪和血腥的過去。
我是個懦夫,我喜歡逃避,在沒有解決掉何北城之前我不希望自己頂著這個名字苟延殘喘的活著。
“你能不能不要提這個名字,一遍一遍在我傷口上撒鹽你覺得有意思嗎?樓先生。”
我看著樓靖遠,樓靖遠的臉色很是冷漠,他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轉變半分態度。
“有意思,怎麼會沒有意思呢?我不但想在你傷口撒鹽,還想用匕首把你解刨了,我想看看……你這個小女人的良心到底是不是被狗吃了。”
樓靖遠突然靠近我,他伸手扯住了我領子,我被迫著靠近他,他喘出來的氣息全都噴灑在了我的臉上,他那樣曖昧的看著我,我莫名就緊張了一下。
不知道是酒勁上來了還是怎麼了,我臉突然滾燙滾燙的。
我心髒撲通撲通跳著好像馬上要鑽出來一般,我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將那躁動的情緒壓了下去。
我抓住了樓靖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