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恐懼卻激發了他心中的血腥和暴力。
他陰笑著看著我,我卻慌亂的搖頭。
我仿佛聽到了手術刀在我身上劃動的聲音,僅僅是想想我都開始頭皮發麻。
我渾身僵硬著想要站起來都很困難,更別說是逃跑了。
我現在的狀態就像是案板上的一條魚一樣任人宰割。
我這樣的狀態似乎取悅到了麵前的男人,他別有興趣的看著我,然後用單手摩挲著下巴。
但是我卻很害怕這樣的眼神,他不是在看一個人。
“對不起,我等不及了!來人啊!把這個女的給我壓到實驗室。”
穆誌遠話音剛落,就有一群穿著防護服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們就像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機器人一樣,壓根沒有多說話,然後就直接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壓根兒就不想走,然後在地上打滾掙紮著,他們根本就不管那樣多,幾個人合力將我抬了起來,快步就朝著實驗室的方向走去。
這才是感覺到真正的絕望。
別人說那些話可能是開玩笑嚇唬我,但是從穆誌遠的嘴裏說出來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荒郊裏麵看到的萬人坑,那麼多人的屍骨,全都被填在一個巨大的坑裏,我看到的時候都堆滿了大概有四五米左右。
當時我誤以為這是樓靖遠殺得人,我還覺得他冷酷無情和他大吵了一架。
但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那是穆誌遠的作品,可能現在那裏麵的人更多了,成千上萬的冤魂得不到安息,穆誌遠還真不怕得到報應。
對於穆誌遠來說,樓靖遠不是他的兒子,反倒是他手中可以一個隨意利用的工具,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沒有用了就踹的遠遠的,用了就勾手然後必須讓他的兒子和狗一樣,快速的跪倒在他麵前。
誰說天下的父愛和母愛都是偉大?
那隻能代表大部分,世間的事情沒有完全絕對。
像穆誌遠這樣的人他根本就不配當為人父。
我腦子裏麵在胡思亂想著,但是卻沒一會兒就被帶入了實驗室裏麵。
這是我第一次進實驗室,打開門之後,撲麵而來就是一股血腥的味道。
空氣裏麵都透著股壓抑,我甚至都能想到每天蹲在這裏的人會有多少。
他們臨死之前肯定會像我一樣絕望無助,在苦海裏麵人生的掙紮,但是卻一直無濟於事,然後最後隻能被迫認命,成為這些資本家和權力者手中的犧牲品。
隻要不夠強大,在任何時候都是一樣的,永遠都隻能做一隻被人在手中就能捏死的螞蟻。
我被按在了實驗台上,然後他們用繩子五花大綁著捆了我。
鏽跡斑斑的鐵床上甚至還可以隨眼看到血跡,我緊繃著身子,頭皮都開始發麻,也不知道這個床上葬送了多少冤魂。
穆誌遠是在後麵過來的,也換上了那身,防護服。
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我依舊感覺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