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薑皇陵比起進去要簡單的多,加之有著天權帶路,月泠出去比進來少花了不少功夫,走出薑皇陵,暗一正守在陵外,身上亦是多多少少有些傷痕,但是比起他身邊躺著的眾多屍體,要好得多。
看見月泠出來,暗一一驚,看著月泠身上的傷口問道:“夫人,傷口可有大礙?”
“無礙,先回去吧,大家多多少少都受傷了,天權傷勢太重,拖不得了。”對著暗一點了點頭,月泠回頭看了眼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泛白的天權,道。
暗一一愣,天權?怎麼夫人進去一趟身邊就多了個他們不認識的人?目光轉向暗七,暗七無聲的動了動嘴唇告訴暗一等下再說,暗一便沒有多加追問,繼續道:“那我們現在回城鎮?”
“嗯,但是也不能呆太久,久了,薑皇陵的事情就該暴露了。”再次將薑皇陵的陵門關上,月泠伏上狐獅的背部,這裏的守衛和薑暗衛能在山穀中活下來,必然有著糧食支撐,如若她沒猜錯,過不了幾日,那些送糧之人必然會看見此處的血腥,到時候,鬧大了,便不大好離開了。
看著暗一和暗七隨著月泠下山,天權的腳一頓,竟是落下了一步,夫人,剛剛那個男子喚她夫人,俊朗的臉上露出一片苦笑,是啊,若是平常人家,她這個年齡也早該嫁人了,皇女也不例外,如今怕是嫁了個有權有勢之人,不然何以敢獨闖這薑皇陵呢?
暗中回到自己落腳的那座庭院,月泠便讓傷勢最輕的暗一去請了大夫,那大夫竟是也不吃驚月泠幾人身上的傷勢,快速給暗一暗七和天權上了藥,隨後道:“你們是不是去了皇雁山?”
月泠皺了皺眉,皇雁山?想來說的是那座薑皇陵的落地吧,隨後點點頭,問道:“大夫,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們這兒時常有外來人去皇雁山遊玩被皇雁山那群士卒打傷,你們不是第一個了,不過這個季節來皇雁山,你們還真是我遇到的第一個。”那大夫手腳利索的配好藥給了候著的暗一,隨後看向明顯有傷的月泠道:“這位公子,您的傷口要不要老夫給您看看?”
“不必了,我家公子不大喜歡別人近身。”未等月泠開口,天權倒是最先開口替月泠擋了下來,那大夫也沒多什麼,隻是拿出另一瓶藥道:“這是上好的祛疤膏,我看你們這衣著倒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和侍衛,應該不會多想留下疤痕,這一瓶剛剛好。一共二十兩,請問哪位付錢?”
暗一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交給那大夫便打發他離開,月泠看了眼兩瓶藥,並沒有多加在意,那大夫眼裏滿滿是對金錢的欲望,他隻圖錢,不必在這藥裏下毒,隻是效果就不大能保證了,再說藥,他們自己有,請大夫來看看,不過是保險一些,況且,天權的傷確實有些重了。
“暗一,留一瓶我們的金瘡藥給天權,這兩瓶藥,如果是有用便留下,沒用就丟了便是,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事問天權。”月泠看著退到自己身後的低頭的天權,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懂得自己的習性?怎麼可能,她甚至不知道楚國暗衛除了季良以外還有人存活,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
暗一聽命留下一瓶上好的金瘡藥,隨後便和暗七雙雙退下,月泠接過桌上的金瘡藥丟給天權,道:“去內間上藥,上完藥來見我。”
天權接過藥,朝著內間走去,月齡則是走到屏風後,換下沾了血跡的衣裳,換上頗為寬鬆的衣裳,這時狐獅闖了進來,最終是已經嚼碎的藥材,在月泠腿上的傷口上塗了塗,月泠接過狐獅嘴中的藥,給自己的傷口塗好,她的傷口不深,也沒有多少,比之暗七和天權要好得多。
上好藥,月泠靠著床榻,狐獅則是躺在月泠身邊,趴在地毯上,悠閑的閉起了眼,當天權從內間出來時,便看見眼前這溫馨寧靜的一幕。
天權心中一軟,眼中再次翻湧起愛意和迷戀,許是盯著月泠的目光太火熱,月泠睜開眼,天權瞬間收回目光,站在月泠麵前,身上是剛換好的衣裳,卻能看出渾身的緊繃。
月泠皺著眉,她不是沒有發現剛剛天權眼底的異樣,但是這層紙她不適合去捅破,看了眼天權,月泠道:“放輕鬆點,我又不會吃了你。”
天權愣了愣,隨後放下自己身體的緊繃,出聲問道:“皇女有何事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