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門童小夏上前扶了一把她才沒有摔倒,“你怎麼樣了?沒事兒吧?”
李鼎的事兒在酒店鬧的很大,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見何娜的臉色不太好,小夏安慰說:“何姐,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就說啊!”
何娜順了口氣,問他:“住在3105的嘉木先生,你今天見過他嗎?”
“看到了啊!”小夏不明所以,“他剛叫車走,臨走的時候,他還給了我一百小費呢!”
走了……就這麼走了?
給了她這麼多的錢連說都不說一聲,他就這麼走了?
“何姐,嘉木先生人真好,每次小費給的又多又爽快。”小夏滿臉的向往和憧憬,“我什麼時候也能像嘉木先生那麼有錢啊!”
意識到何娜的臉色愈發難看,小夏很是耿直的說:“何姐,你也別太難過了。他們有錢人……早晚咱們也能成有錢人的,莫欺少年窮嘛!”
何娜握緊手裏的支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差不多到了下午,何娜才渾渾噩噩的回到學校。
何娜今年19歲,在城區的美術大學讀藝術專業。這個專業成績要求高,就業前景也好,但學費也是十分的高昂。何娜剛讀完大一,家裏的家底兒差不多就被掏空了。
何娜屬於老來得子,父母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是特別好。何娜為了減輕他們的壓力,所以才去勤工儉學……隻是沒想到,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到了寢室樓下,果果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娜娜,你怎麼了?”果果捂嘴低呼,“你這是……上班的時候被打了?”
何娜搖搖頭,她不想多說:“都誰在宿舍呢?”
“還能有誰,就我自己唄!”果果的口氣酸溜溜的,“那幾位仙女不是跟親爸爸出去玩,就被幹爸爸帶出去玩了……隻有咱們兩個平凡又普通的女人,忙著自力更生呢!”
在美女如雲的藝術院校,果果和何娜一樣的平凡。何娜是因為經濟條件不允許,所以她很少跟其他同學出去玩耍。至於果果,她是外型條件不太符合大眾審美,而被矯情的女同學排斥排擠了。
果果特別的胖,還有點黑。梳著假小子的發型,總被同宿舍那幾個尖酸刻薄的女孩子嘲笑像猩猩。
雖然果果的很多偏激想法何娜並不讚同,但在被同學孤立的過程中,兩個人還是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知道另外幾個女生沒在,何娜算是鬆了口氣:“沒什麼事兒,我就是……我想回去睡了。”
“那是,那是。”果果關切的語氣又讓何娜有些想哭了,“你能行嗎?用不用我背你上去?”
何娜還沒有那麼嬌氣:“我自己上去就行。”
“那好吧!我扶著你。”
每天要走好幾遍的宿舍樓梯,如今何娜走起來,卻是痛不欲生。好不容易躺到宿舍床上,何娜覺得像是沒了半條命一樣。
“娜娜,你先喝點水,等下我去給你買點粥。”果果忙搶忙後的跑,“要不然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買?”
何娜道了謝,她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沉吟了片刻,何娜問:“果果,你知道嘉木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