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靜寒嘟囔著嘴:“我不要回去,就是我把自己賣了,死在外麵,我也不要回去。”
那個老警察名叫趙天航。
他皺了皺眉頭,摸了摸腦袋:“是什麼樣的恩怨,可以讓你連父母都不要認了?我很不明白。如果是我的女兒,我隻怕情願自己死了,也不願意她受罪。我相信,你的父母也是一樣的心情。要不,他們不會在全國各地尋找你的下落。不為人父母,不懂父母的心啊,孩子。不管是什麼事情,回去好好說。”
司馬靜寒愣愣的發呆。
趙天航已經在揮手示意,叫人打電話給司馬靜寒的父母。
同時,他把錢思源從劉夢翔身上搜去的五百塊還給了劉夢翔。
劉夢翔靜悄悄的離開了公安局,沒有給司馬靜寒打招呼,他就走了。
他覺得,應該讓司馬靜寒在公安局等待她父母的到來。
走出了公安局,他又不知所措了。
要去哪裏?哪裏才是他的立足之地?
他低著頭,慢慢的走著,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
在一個街邊上,他發現了一個擺地攤的小夥子,和他年齡差不多。
他靜靜的看著那個小夥子吆喝著:“喂,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錯過你就會終生後悔了。這樣的便宜貨,你去哪裏找?五塊錢,你買不了上當,買不了吃虧。實在覺得沒用,丟了也不心疼……”
隻見,人來人往中,總會有人上前看,總會有人出錢買。
可是,不一會兒,城管來了,那小夥子著急忙慌的收拾著東西。
劉夢翔看那情況,也幫那小夥子收拾著。
很快,他們收拾好一張布上平鋪著的一切貨物,攜手跑了。
直到那個小夥子停了下來。
“喂,謝謝你,哥們兒。我叫李梓豪,你呢?”那個小夥子伸出了手。
“我叫劉夢翔。”劉夢翔與李梓豪握手。
“走,我請你吃飯。”李梓豪說。
劉夢翔沒有客氣,跟著他去了,隨便幫他拿著裝貨的編織袋。
他們來到一個小飯店裏,叫了菜還有酒。
李梓豪拿出一包煙,取出一支遞給了劉夢翔。
劉夢翔揮了揮手。
“不會吧,兄弟,男人,居然不會抽煙?”李梓豪說。
“我父母都抽煙,我從小在煙霧中長大,不知道為什麼,對煙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反感。”劉夢翔說。
“人各有誌,不勉強。”李梓豪說。
“你擺個地攤,一天能賺多少?”劉夢翔說。
“也得看運氣,有時五六十,有時兩三百,我說的是純利。關鍵的是我不需要交什麼店麵租金,不需要人工費,水電費等等等等,也包括稅收吧。”李梓豪說。
“看來不錯呀,明天我跟著你一起做,怎麼樣?”劉夢翔說。
“好呀,求之不得。以後遇上城管來了,我們還有個照應。”李梓豪說。
吃完飯,劉夢翔跟著李梓豪去了他的住處。
劉夢翔怎麼也沒有想到,李梓豪住在一個橋洞裏。
“你住在這裏?就不怕有人偷你的貨嗎?”劉夢翔指了指那個簡陋的住處。
“你看看我這些裝貨的口袋,髒得跟什麼似的。沒有人會覺得裏麵有好東西。”李梓豪把東西放了下來,接著說:“什麼都得花錢,住在這裏,房租不用交了,多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