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掙那麼些錢,就不能租一個簡陋的房子住嗎?”劉夢翔很是不理解。
“什麼叫原始資金積累?那都是一分一分攢下來的。我可不想一輩子擺地攤,我也想在一個鋪麵裏做著自己的生意。可我沒錢啦。為了夢想的早一天實現,現在吃一點點兒的苦,算不了什麼。”李梓豪說。
劉夢翔聽後,不得不佩服。
沒錢的時候吃苦,那叫不得以。
有錢的時候,為了夢想而吃苦,值得人敬重。
“兄弟,我以後跟你混了。”劉夢翔很嚴肅的說。
“哎,虧你叫我一聲兄弟,兄弟我連個像樣的住處也不能給你。我可沒想讓你住在我這裏,隻是帶你來認個門兒,好讓你以後有事情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找到我。等兄弟我混出個人樣來的時候,你再來找我也不遲。”李梓豪說。
“你還把我當兄弟嗎?是兄弟,就應該患難與共,而不是在你風光的時候再來找你沾光。”劉夢翔瞪著李梓豪。
“得,是我錯了,兄弟。我沒有看錯你。從今往後,咱們就是鐵哥們兒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李梓豪說。
二人四手緊握,相見悔晚。
劉夢翔就跟著李梓豪,一起睡在了橋洞子裏。
第二天,就拿著身上僅有的六百塊錢,跟著李梓豪去了批發市場,進了貨,一下子花去了五百多塊錢。
這叫作初生牛犢不怕虎吧,也不考慮錢花完了會怎麼樣。
每一天,開心的在街邊叫賣著,劉夢翔覺得比起打工自在多了,更讓他覺得,再也不怕誰騙了他,誰不給他工資了。
每天都能看到賺到的錢,心裏很是開心。
偶爾,接到清歡打的電話,他依然說他是在跑銷售。
倒也沒錯,他是在銷售,而且還是自己當老板。
遺憾的是,有一天,城管來了,他幫李梓豪收拾好東西,自己的東西卻沒有收拾好。
為了不讓城管抓到罰款,最後索性連貨物也沒要,就跑了。
回到橋洞,李梓豪很是過意不去。
“啥叫兄弟著?兄弟就別在意那麼多。你能好好的,我就高興。”劉夢翔說。
這句話讓李梓豪很是感動,拿出錢想補償劉夢翔著。
劉夢翔卻拒絕了:“你這樣見外,就是不把我當兄弟了?我吃你的,住你的,我沒給你夥食費,沒給你住宿費,從來不和你計較,你倒跟我計較起來了?”
“什麼夥食費?除了頭一次見麵,請你去了飯店,之後,不是一塊餅,就是一碗麵。什麼住宿費?我這住的地方,我都沒花錢。”李梓豪說。
“再見外,我就不跟你混了。我跟你說,下一次城管來了,就沒人幫你收拾東西了。”劉夢翔強硬的把李梓豪遞給他的錢,又塞回了李梓豪的衣服口袋裏。
此時,老家來了電話。
是劉夢翔的母親李寒芳打來的:“兒子,工作還順利吧?”
“順利。”劉夢翔故作開心的樣子。
“順利就好。你能請個假回來一趟嗎?陸雨滋要訂婚了。你們倆從小一起兒長大的,她就像你的親妹妹一樣。她的訂婚酒宴,你得回來參加啊。”李寒芳說。
劉夢翔一下子傻了。
他辛辛苦苦為了啥?
不就是為了掙到錢,回去娶陸雨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