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翔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愣愣地呆著。
清歡後麵懷抱著他,千般不舍,萬般心碎,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濕透了他的衣衫,卻已經無法濕到他的心裏。
“吃飯吧,飯菜都快涼了。”清歡抹了抹臉上的淚花。
兩人在無聲中完成了這分手前的晚餐。
劉夢翔沒有馬上離去,看著清歡忙前忙後的收拾著屋子。
清歡以為沒事了。
卻在半夜中,她沉睡的時候,劉夢翔起來了,簡單的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便離開了。
清歡第二天早上醒來才發現劉夢翔的離去,傻傻的懵了好久,才抱著被子痛哭起來。
她知道,劉夢翔走了,他們的愛情再一次的夭折了。
不舍,難過,心酸,卻換不回劉夢翔的回心轉意。
劉夢翔離開以後,在夜裏徘徊著,聽著夜行的車輛打破著夜的寂靜。
偶爾還會看到某一個角落裏,一對男女的親密。
腳步是沉重的,重到可以讓整個身體都覺得很難移動。
他不知道應該去哪,哪裏才是他落腳的地方。
人在低落的時候總會想起更多的傷心事。
他想到了陸雨滋與夏初平,想到了清歡的假懷孕,想到了保險公司裏的變故,想到了清歡自做主張引產孩子……
他在想,難道兩個人就不能毫無隱瞞的在一起嗎?
天天睡在一起的人,難道不應該是最為親密的人嗎?
對最親密的人還需要用謊言來維持,那又何必在一起。
想到心醉,想到心碎,碎到沉重的腳步再也抬不起來,他坐在街邊,有所思,而又像無所思。
想哭,卻又不知道為什麼要哭。
他晃動了一下腦袋,摸了摸包裏的錢。
就剩下一百塊錢,他能做什麼?
想起剛走出鄉村,到大城市裏找工作的情形,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哈哈哈……”他大笑著,在這靜謐的夜裏,他的聲音顯得格外的響亮。
他站了起來,拎著裝衣服的包,大步向前走著,嘴裏還唱起了歌:“……他說風雨中這點兒痛算什麼,擦幹淚,不要怕,隻少我們還有夢……”
他去了網吧,包了夜。
因為那裏是最為便宜,而又能遮風擋雨的地方。
習慣性的打開遊戲,看到那一群往日與自己並肩作戰的遊戲戰友,終於有了一種不再孤單的感覺。
財神哥哥:看到你們真好。
春子:這是咋了?你今天沒吃藥,還是吃錯了藥?
劉夢翔從來沒有正經的在遊戲上說過話,春子聽他一正經起來,還真是不習慣。
財神哥哥:我剛從精神病醫院逃出來,忘帶藥出來了。
斷弦情緣:你從哪個醫院逃出來的?說來聽聽,沒準我們是同一個醫院出來的。
財神哥哥:別鬧,我逃出來的時候錢也沒帶出來。你們有需要初中畢業就踏上社會,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帥得能把你比下去的燈泡嗎?
端木雲鵬:應聘一個陪吃不陪聊,免費不結帳。尷尬不說話,隻看不上位的燈泡工作,有需要的聯係,電話:57415741
財神哥哥:不帶這樣的,你老不喀嚓眼的,誰招聘你?
誅公子:我招聘。要又老又醜,才能顯現出我的帥。這樣的燈泡才是合格的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