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哥哥:啊?帥哥還有不吃香的時候?完了完了,看來我得去整容,把自己整得醜一點兒,才好來應聘如此有前途的工作。
……
一場嬉笑,掩蓋了劉夢翔所有的傷痛。
這一刻,他忘記了他是誰,忘記了陸雨滋、夏初平、清歡……
這一刻,他隻記得自己叫“財神哥哥”,雖然在遊戲裏不算太強,卻有著一幫子戰友與他談笑風生。
過了十二點,他的好些個戰友都睡覺去了。
隻有一個叫“餘靈”,遊戲上顯示是女性的玩伴還在。
餘靈:怎麼你還在?
財神哥哥:因為你在。
餘靈:真的?
財神哥哥:不是。
餘靈:讓我白高興一場。
財神哥哥:是千真萬確。
……
劉夢翔是無心之談,開玩笑開習慣了。
他卻不知,餘靈早就被他的幽默所吸引,尤其是他曾經說他有車有房,還很帥。
隨意的聊天到了淩晨一點,餘靈也睡覺去了。
其他的遊戲朋友他也不想聊天了。
孤獨的時候,困擾總是會從短暫的逃離中回來。
不管如何的逃離,需要解決的問題總是要解決的。
他開始在網上查找著工作。
一找工作,他就發現了自己的諸多不足,感覺自己啥都不是,啥都不會,啥也幹不了。
他開始發困,卻又不敢睡,他的心是焦急的,為了生活而發愁。
他甚至於在想:“人為什麼要吃飯,要睡覺住房子?如果不睡覺,不吃飯也能活著應該有多好。”
在網吧裏看好了工作,睡上一覺,第二天便去應聘。
應聘之後,白天在大街小巷裏瞎轉悠,在報亭的報紙上翻閱著工作,在牆頭、電線杆子上看著那些貼的廣告,偶爾也有一些招聘啟示。
餓了,就隨便買個饅頭。
渴了,就去公共場所喝點兒自來水。
晚上再到網吧包夜。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幾天,身上的錢就花掉隻剩下十塊錢了。
他不敢去包夜了,怕明天沒錢買饅頭。
他回到了以前李梓豪住的那個橋洞。
那裏居然有人了。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抱著個三四歲大的孩子。
孩子的打扮不男不女,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她們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
她們見劉夢翔走進去,顯得十分害怕的抱在了一起,盯著他,一言不發。
劉夢翔看了看她們,摸出身上僅有的十塊錢,遞給了孩子的媽媽。
孩子的媽媽連連的彎腰:“謝謝,謝謝……”
劉夢翔轉身離開。
他總不能和那個帶著孩子的女人一起住在橋洞裏吧?
可他又能去哪裏呢?
走到一個草坪,終於累了。
這些日子,吃沒吃好,睡沒睡好,感覺虛弱了很多。
他倒在地上就睡。
卻不曾想,半夜裏被雨給澆醒了。
他爬起來,跑到一個小亭子裏,拍打著還沒有濕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