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一個轉身,足不點地般的朝著後花園的位置掠去,隱隱的能聽到遠遠而來的沙老:“跟我來。”
梅開芍心中暗歎了一聲,好強的武氣。
兩人縱身,足尖點在後花園的樹木上,繞了幾圈,才進了一片神秘的梅花林。
老人折下梅花樹枝,隨意施了個起手式,將近百歲的老臉上頓時顯得蕭疏軒舉,生氣勃然:“聽說你在找蔣淵海?”
梅開芍輕輕的笑了起來:“我確實在找蔣師傅,不過,現在找到了……”說著,她雙手抱拳,施以後輩禮:“開芍有眼不識泰山,上次相見竟不知前輩如此高的內功修為。”
“行了,你也別盡揀點好聽的說與老朽聽。”蔣淵海唇上帶笑:“說,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梅開芍也笑了,帶著對老人的恭敬:“是王婆婆,她寫了信紙給我。”
“是她!”蔣淵海的臉上有了明顯的鬆動,背過身去小聲的嘀咕著:“除了叫我幫忙,她不會來看一下我,枉費我在宮裏麵等了她這麼多年,絕情,太絕情!”
梅開芍豎著耳朵,不動神色的把蔣淵海的嘮叨聲聽在耳裏,嘴角向上揚了幾分,真沒想到他與王婆是這種關係……
“咳!”蔣淵海重重的咳了一聲,然後扭過頭來,忽的伸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一張老臉滿滿的染上了興奮:“你的經脈通了?”
梅開芍挑眉:“前輩知道我經脈盡毀之事?”
“你十來歲的時候,我替你號過脈。”蔣淵海深思著:“按道理來說受損的經脈是不容易被修複的,雖然這些年來那人照看你比關心我都多,天天人參鹿茸的給你補著,可那些根本是治標不治本。丫頭,你是不是有過什麼奇遇?或者吃過什麼良藥?”
良藥?
梅開芍想起了在寺廟後的境遇,點了下頭,嘴角的笑意不變:“我吃過天山雪蓮。”
“天山雪蓮……”蔣淵海眼睛一亮,而後摸著自己的下巴:“怪不得,怪不得。”
梅開芍自從吞了那天山雪蓮之後,就知道身體的情況變好了,但是她並不知道天山雪蓮的功效會有這麼大……
“就算你吃了天山雪蓮也沒用。”蔣淵海摸摸自己長長白白的胡須:“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想要做我蔣家的徒弟,必須要骨骼奇佳才可,你……”蔣淵海低頭,雙眸從上到下的掃過梅開芍:“你還不夠格。”
梅開芍喔了一聲,語調微揚,也沒說什麼:“既然不合適,就算了。”
哎?哎?哎!
蔣淵海瞪圓了眸子,她是怎麼回事?一般人不是應該求著他收她為徒嗎?她怎麼連句話都不所,就這樣走……走了!
“喂,你回來!”蔣淵海在人前一向是高深莫測的表情,此時遇到梅開芍竟有些破功。
梅開芍回眸:“怎麼?前輩還有事要說?是想讓我給王婆婆傳什麼口信嗎?”
他想見那女人,還用的她傳口信?
蔣淵海瞪眼,氣呼呼的說:“你這丫頭平時不是挺聰明的,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能回答上我的問題來,我就收了你這個徒兒。”
“還要回答問題啊。”梅開芍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一副完全不感興趣的模樣。
蔣淵海森森的被她這幅漫不經心刺激到了!
舉目天下,多少人都幻想著要成為他的徒兒,好在武氣測試上一鳴驚人!
當然……那個混小子除外!
說起來,這丫頭怎麼和那個混小子的語氣一樣!
蔣淵海低眸,陷入了自己怨念的回憶裏。
那個時候混小子,還沒有長的這麼玉樹臨風,俊美偉岸,目中無人,高高在上……
好,其實他那個時候也不怎麼樣,明明是個五歲的小嫩娃,長的又可愛,性子卻冰的很,十分不討人喜歡。
如果不是看在那小子是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他才不會去靠近他!
可是!
等他靠近之後,他卻給了他以下的答案。
“本殿已經拜了黑白二老為師。”小小的慕容寒冰,桀驁不遜的抬了抬自己的小下巴,也不看他,隻拿著手中的古卷,自顧自的在那讀著仙草撰。
那是一個五歲小孩子該看的東西嗎!是嗎!
這個不是重點,關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