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為了利不利用情緒波瀾,束手束腳。
不管怎麼樣,慕容寒冰對她還算好的,即便是利用,也在幫她。
算了,以後就當做各有所需。
走一步算一步。
等大仇一報,她就江湖逍遙去。
而且……
說不定,如果她能找到那個老人家口中的仙人,這樣一來的話她就能回到現代了……
梅開芍抱著懷中的靈貓轉身,還是覺得有點悶意,當下就決定出宮去收銀子,怎麼逍遙怎麼來。
倒是坐在貴妃椅上的慕容寒冰突地皺了下眉,銳利的眸光朝著窗外掃了過來:“誰?”
梅開芍的腳步沒有停下,足尖一點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裏。
暗影朝著外麵看了看,什麼都沒有看到,朝著慕容寒冰搖了搖頭。
“是王妃。”白虎利用靈力和慕容寒冰交談著:“我能感覺到那隻靈貓的武氣,剛剛應該是他們回來了。”
聞言,慕容寒冰狠狠的擰了下濃眉,溫暖的光打在他白皙的側臉上,像是鋪上了了細細的一層紅暈,使他看起來,就像是該被收藏在保險櫃最裏麵的珍貴象牙雕塑,溫度慢慢從他淡色的眼中褪去,隻剩下了一片冰涼。
他沒有說話,修長骨感的手指拿起了剛剛放下的裘毛披風,隨意一披,踱步走出了書房,等到他走到寢宮的時候,梅開芍已經不見了。
“她呢?”慕容寒冰看著空無一人的軟榻,嗓音冰冷的開口,語調是慣有的不平不淡。
伺候的人不敢多說,恭敬的垂著眸:“王,王妃應該是出宮了。”
慕容寒冰微微的眯起了雙眸,本來就失了溫度的眸,在此時看上去更具有壓迫感。
值夜的太監們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寢宮裏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窗外漸漸升起了彌漫的濃霧。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神秘模糊……
這時候梅開芍正在**裏,一手抱著靈貓,一手搖晃著手中的骰子,穿的是男裝,領口隨意的扯開,說不出的邪氣。
隻看她前麵堆著的票票就知道她贏了不少銀子。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著蔣圖海,師徒二人算是玩開了,一人占一個桌,贏得莊家臉色都變了。
最後實在是扛不住了,才把逍遙楓給請了出來。
逍遙楓看背影就知道是梅開芍來了,動作隨意的就把手臂搭在她的肩上,一如既往的**無雙,狹長的眸子泛著光:“哥哥不在,你也能玩的這麼開心?嗯?”
梅開芍回頭朝他看了一眼,還不忘朝著開盅點的人吩咐:“我買小。”
搖骰子的人早在看到逍遙楓之後,手上的動作就頓了,恭恭敬敬的開口叫了一聲:“爺。”
逍遙楓嘴角帶著邪笑:“停下來做什麼,繼續搖,我也來玩幾把。”
下麵的人聽了這話,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先把搖盅讓給逍遙楓。
逍遙楓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跟著梅開芍玩起了押大小。
坐莊的人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搖骰子的動作也變得而更加小心翼翼了起來。
梅開芍手腕上還帶著傷,隨著她壓錢的動作,從長袖裏露了出來。
逍遙楓看到濃眉一皺,隨即扔了手上的簽票,慵懶的身子往後一靠:“收了。”
莊家立刻便反應了過來,嘴上道著是,手上麻利的收了骰子。
其餘的賭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被安排到了其他地方。
賭桌上隻剩下了梅開芍和逍遙楓兩個人。
像是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贏得不亦樂乎的蔣圖海,迅速收起了嘴角的笑意,踱步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等到走近了,他才看清楚了逍遙楓的長相,白花花的眉頭跟著皺了起來:“楓小子?”
“蔣伯伯。”比起蔣圖海的詫異來,逍遙楓的表情再平常不過,嘴角帶笑的挑著眉:“你怎麼會在這?”
還沒等蔣圖海說話,梅開芍就開口了:“蔣伯伯是跟我來的。”
“喔……”逍遙楓似笑非笑的收回了目光:“我說你這小子的武氣怎麼這麼厲害,原來是和蔣伯伯沾了親。”
蔣圖海:……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
“嗯。”梅開芍心不在焉的應著。
逍遙楓挑眉:“是遠房親戚?”蔣家小一輩,他基本都認得,也沒聽過蔣伯伯有侄子……
“唔……算是。”梅開芍輕輕的咳了一聲。
蔣圖海還在震驚剛剛逍遙楓對他家乖乖徒兒的稱呼:你這小子……難道,楓小子當他的徒兒是個男子?
“蔣伯伯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厲害的侄兒?”逍遙楓笑了起來,漂亮的虎牙微露。
侄兒?蔣圖海朝著梅開芍看了一眼,知道自己猜對了,心裏那叫一個美。
想他這麼多年來,都被老黑子那個家夥壓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