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從來不相信什麼注定,若她真是雲苒,本王定不惜一切代價護她周全。”靈玨說完,朝著寢殿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靈玨剛離開,水寒便趕了過來,走到孟舍丘身前道:“聖主,聖神已經醒了,一直說想見你。”
“聖族已經沒有聖神了,以後也不會再有。”孟舍丘冷漠的說道,水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低著頭不再出聲。
轉瞬之間,孟舍丘已經消失在庭院中,水寒回過神,追了上去。
聖族,孟舍丘走進偏殿,鬱茗躺在床榻上,見到孟舍丘進來便支撐著身子坐起身,虛弱的開口道:“舍丘,你終於肯見我了。”目光中滿是欣喜。
“不是本君不肯見你,而是本君越來越看不懂如今的你。”孟舍丘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清茶開口說道,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
“舍丘……難道我為你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嗎?”鬱茗眼中滿是受傷的問道。
“本君不是看不到,而是看不明白,你和邪影王之間的交易。”孟舍丘毫不猶豫的揭穿了鬱茗。
鬱茗的臉上青白交替,看著孟舍丘竟一時說不出話,他怎麼會知道?
“舍丘,你不要聽梅開芍胡說,我什麼都沒做……”鬱茗看著孟舍丘仍想為自己辯解。
“她胡說?她昏迷至今,連眼都沒有睜開過,她如何能告訴本君?倒是你,怎麼就能一口咬定她會說?”孟舍丘微眯著眼問道,鬱茗頓時啞然。
不等鬱茗開口,孟舍丘已經走出了偏殿。
“今日起,鬱茗不得踏出偏殿半步,若看守不力,逐出聖族!”孟舍丘冷聲道,剛好被鬱茗聽得清楚。
低下頭,鬱茗的眼眶中淚水決堤,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壓抑著自己的哭聲,隻有身子不停的顫抖著。
孟舍丘回到自己的寢殿,鬱茗替他擋下梅開芍的那一劍時,他便察覺到有些蹊蹺,原本應該在大牢之中的鬱茗,卻出現在了雪嶽山。
就像是她事先就知道他們會和梅開芍有此一戰,而在邪影王對他說起鬱茗之時,鬱茗卻親手毀了他的軀體,這才是她露出的最大破綻。
隻是離開靈界的時候太匆忙,沒有來得及問邪影王,而梅開芍也昏迷不醒,她一定知道邪影王和鬱茗之間的交易。
躺了好幾天,梅開芍才緩緩睜開雙眼,慕容寒冰始終守在床榻旁,寸步不離,白甜就隻能在寢殿外守著。
“殿下?”梅開芍看著身前的慕容寒冰開口喚道,慕容寒冰抬眸間,梅開芍一眼便見到了他眼睛上的血絲。
“你總算是肯睜眼了。”慕容寒冰釋然的一抹微笑,掩飾著最深的寵溺。
“這一次,又是你救了我?”梅開芍勾起一抹微笑問道,身上除了無力之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便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竟是恢複得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不是本殿,而是靈玨和白甜救了你。”慕容寒冰如是說道,示意性的看了一眼門外。
梅開芍卻有些無奈的別過頭,慕容寒冰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端到她身前柔聲道:“喝點水吧,躺了幾天,水米未進,等下再讓膳房準備些飯菜過來。”
接過茶杯,梅開芍低下頭抿了一口茶水,目光卻看向寢殿大門的方向,心裏仍是躊躇,畢竟那樣的事,她再也不願意見到第二次。
唯一讓她覺得慶幸的事就是與邪影王那一戰,白甜並不在場,否則,她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誤傷了她。
聽到寢殿中的談話聲,白甜小心翼翼的挪到寢殿大門處,探頭往裏麵看了看。
“想進來的話就進來吧,沒人會攔著你的。”慕容寒冰察覺到門口的動靜便開口說道,白甜這才壯著膽子走到兩人身前。
“主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趕我走?”白甜見到梅開芍的第一句話便讓梅開芍的心裏陣陣發酸。
“這一次,她也算得上是一個功臣,既然她執意要留在你身邊,你又何必趕她走,讓她傷心呢?”慕容寒冰選擇了和白甜統一陣線,自然也讓白甜對他的仗義執言表示感激。
梅開芍若有所思的看了慕容寒冰一眼,回過頭看著白甜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留下吧,但是以後遇到危險,你不可以再像之前那樣了,否則,我還會趕你走的。”
“我保證,下次一旦遇到危險,我一定先帶主人跑路,這樣可以了吧?”白甜笑著說道,梅開芍有些忍俊不禁,最後化作一抹清淺的笑意在臉上泛開。
“邪影王為何要控製你?”慕容寒冰開口問道,梅開芍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