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了,唯一能記得的,便是傷了那女子,她好像是聖族的聖神,也不知道她現在傷勢如何了,改日還是得親自向她道歉。”梅開芍歎了口氣說道,除了她刺傷鬱茗的事,她就隻記得刺向自己的那一劍。
至於邪影王為何控製她,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麼,她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記憶,一片空白。
“不記得也好,鬱茗那邊,她並沒有大礙,更何況還有孟舍丘在,說不定傷勢比你恢複得都快,你還是多操心自己的好。”慕容寒冰說著,站起身走了出去。
白甜守在她的身旁一言不發。
午膳時,梅開芍隔著老遠就聞到了一陣飯菜的香味,這才發現自己早已饑腸轆轆了。
坐在桌前,梅開芍看著滿桌的飯菜,頓時胃口大開,拿了筷子道:“我就不客氣了啊。”
慕容寒冰示意性的點點頭,剛伸手夾了一塊肉,還沒有放進梅開芍的碗裏,她已經自顧自的將整隻荷葉雞放在了自己麵前大口朵頤。
夾著肉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梅開芍回過頭看著他手中的肉湊上前一口咬了下去:“油而不膩,入口即化,不錯不錯。”
白甜坐在梅開芍身旁,與慕容寒冰尷尬至極的看著她一個人消滅了一隻荷葉雞。
“主人,我到現在才發現……你這麼能吃……”白甜皺著眉頭說道,梅開芍的動作頓了頓。
“那不如我也餓你幾天試試?那時,你怕是能吃光半個玄幻森林。”梅開芍理直氣壯的說道,白甜頓時撇撇嘴。
在玄幻森林的時候,她沉睡過幾百年也沒有梅開芍說的那麼誇張,可她畢竟是自己的主人,也就不去反駁她了。
酒足飯飽,梅開芍便又回到了床上躺了下去,雖然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但畢竟之前流了那麼多血,現在也還是很虛弱。
躺在床上沒多久,梅開芍再次睡了過去,丫鬟將桌上剩下的飯菜都收走之後,慕容寒冰走到床沿處坐了下來。
從懷中掏出一張手帕,動作輕柔的替她拭去嘴角的油漬,梅開芍卻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咂咂嘴,慕容寒冰一時興起,俯身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咻!咂咂!”
慕容寒冰的臉頓時黑到了極點,她竟然是舔了自己一口?還發出那樣的聲音?
有些嫌惡的抽離她的唇,慕容寒冰趕緊拿了手帕擦拭自己的臉,隨後想起了什麼,氣惱的將手帕扔在了一旁,而梅開芍睡得正酣。
白甜坐在庭院裏,看著慕容寒冰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一般離開寢殿,頓時皺起了眉頭嘟囔著:“這是怎麼了?”
確認過梅開芍還在熟睡,白甜又回到庭院中獨自仰望著天空。
一陣風掃過,白甜警惕性的站起身四處張望著。
“白甜!”白靈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白甜驚喜的轉過身,激動得撲了上去。
“你怎麼會來這裏的?主人不是說讓你好好守在獸族的嗎?”白甜驚喜之餘卻沒有忘記梅開芍曾經交托給白靈的事。
“獸族如今一切安好,所以我才特地抽空來看看你,另外,我也是聽說她受了傷,所以特地送了些丹藥過來,對她有好處的。”白靈說著,拿出一隻白色的小瓶子交給了白甜。
“主人還在休息,等她睡醒了我再給她,說起來,我也有些時日沒有回去森林了,之前還擔心邪影王會再次到森林作亂,不過現在他已經被主人重新封印了,獸族也能重歸安寧了。”白甜若有感慨的說著。
“邪影王已經被封印了,你還打算一直留在人間嗎?”白靈試探性的問道,白甜如是點點頭。
兩人在庭院中聊到夜幕降臨,白靈才不得不離開。
梅開芍一連幾天除了吃就是睡,慕容寒冰倒也沒有在意,每天都讓膳房換著花樣的給她做吃的,自己卻總是在梅開芍睡著之前便離開了寢殿。
畢竟當日的那一幕還記憶猶新,慕容寒冰每當想起時,臉色便黑到了極點,隻是梅開芍並不知曉。
慕容飛雪被梅開芍重傷之後,慕容長流四處尋訪名醫,卻都收效甚微,慕容飛雪被白甜傷及靈脈,已經不能再修武氣,就連原本的修為都被廢掉,對梅開芍和白甜兩人更是恨之入骨。
而門中弟子也私下討論著慕容飛雪修為被廢一事,久而久之,慕容飛雪成了所有人的笑柄,隻是忌憚黑白二老,沒有人敢擺上明麵來說。
“小姐,您要的東西拿來了。”一名丫鬟走進慕容飛雪的閨房,手中捧著一隻精巧的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