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煲的雞湯,很好喝,不過還比不上穆海韓。

輕輕的放下空了的碗,白淺淺夜抬起眼瞼看著臉色灰暗沉重的穆仲黎,不是她多心,也不是胡思亂想,這個人有一種逼迫自身的感覺,就好像在強迫自己做討厭的事情一樣。

“什麼都不要問,我什麼都不會說,這是為了你好。”穆仲黎在她開口之前,就打斷了她的話。

不讓她知道並不是為了隱瞞,而是為了保護她。

穆仲黎說這種話也許的確有些奇怪,但是他就是站在那種奇怪的立場上,沒辦法的事情,讓人無可奈何。

“為什麼?”讓她問問為什麼不能問總可以吧。

“這是為了你好,你沒必要將自己牽扯到我和穆海韓之間的恩怨之中。”穆仲黎抬眼冷漠的眼神盯著白淺淺夜。

“開什麼玩笑,你一次又一次的把我牽扯進來,還說這種話,你不覺得可笑嗎?”可笑到了白淺淺夜笑不出來的感覺。

他也許真的有自己的理由,但這種理由隻會讓白淺淺夜覺得可笑,自顧自、自說自話,自認為這是為了別人好,事實上卻是自我滿足而已。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穆仲黎微微閉上雙眼,他又何嚐沒有這樣質問過自己。

當當當……房門被敲響,穆仲黎的助手推開了門。

“總裁,他來了。”助手站在門口,麵癱的報告著情況。

聽這話,白淺淺夜立即緊張了起來,雖然沒有說名字,但她知道,那個“他”一定是穆海韓。

“我知道了,別讓她離開這個房間。”穆仲黎起身,將看管白淺淺夜的工作交給了助手。

“喂,等等,你想做什麼!”白淺淺夜馬上起身追了上去,卻被穆仲黎的助手攔住。“躲開!我讓你躲開!”在她對助手吼著的時候,穆仲黎已經離開了房間,將房門關上。

“喂!穆仲黎!穆仲黎!”白淺淺夜怒喊著,任憑她如何憤怒的掙紮,那位助手依舊將她束縛的死死的。

“小姐,冷靜點。”助手將白淺淺夜壓在沙發上阻止她離開,他從穆仲黎那裏接到的命令是,在不傷害白淺淺夜分毫的情況下,控製白淺淺夜的行動。

對助手來說,穆仲黎的命令就是一切,是必須遵守的存在,就算是強人所難的命令,他們也會為了穆仲黎而完成。

樓下,穆海韓冷酷沉靜的坐沙發上,沒有不安、沒有焦急,隻要他來了,白淺淺夜就絕對不會有事,隻是讓穆海韓無法忍受的是,穆仲黎又一次利用了白淺淺夜。

穆仲黎從樓下走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感覺到了,他激怒了穆海韓怒點,導致穆海韓全身纏繞著殘酷冷漠的氣息,就如果當年那個魔鬼“夜之帝王”一般。

他是將一個不該喚醒的人喚醒了,穆仲黎向穆海韓走過去的時候,心底就在顫抖著,穆海韓就是那樣的男人,在那裏宛如魔鬼之王,一個眼神就能夠喚醒人內心最深處的戰栗。

在穆海韓的身後,穆仲黎笑著,這樣正好,這樣的話,穆仲黎就可以保持最初的覺悟,想穆海韓複仇。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開始喜歡做這種卑劣的行為?”穆海韓緩緩的站起,轉身冰冷到極點的眼眸注視著穆仲黎。

的確,穆海韓對穆仲黎心懷愧疚,但他一而再的將白淺淺夜卷進來,穆海韓的憤怒已經到了臨界點。

“從你奪走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兩個人的時候。”穆仲黎冷漠的麵對著穆海韓。

多少年了?他們有多少年沒有見麵了?五年?還是六年?過去了那麼多年,對穆仲黎來說卻宛如昨日,一切一切都曆曆在目,血一般的事實令穆仲黎憤怒難忍,憤恨的想要摧毀一切。

“該說的話,當年我都已經和你說清楚了,你找我複仇可以,但是不要把淺淺牽扯進來。”如果穆仲黎沒有這麼愚蠢的話,也許他們之間還能談談。“淺淺在哪裏?立刻放了她。”這不是拜托,而是命令。

“放了她可以,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去警察局自首,二在這裏自行了斷。”說著穆仲黎拿出一把槍放到了茶幾上,推到穆海韓的麵前。

穆海韓眼神掃過那把槍,看來已經無法挽回了,他們之間徹徹底底決裂的聲音已經響起。

奪走了對穆仲黎最重要的兩個人嗎……那種事,穆海韓怎麼可能做得出來,那個時候的穆海韓多麼羨慕重要的人在身邊,他怎麼可能會奪走朋友的重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