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穆海韓確實有些責任,但穆仲黎真正應該針對的人,並不是他。
穆海韓他不想狡辯什麼,隻是事後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事情真的有很多可疑之處;當他再想和穆仲黎說什麼的時候,穆仲黎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那個時候穆海韓就知道,他們之間很難再恢複朋友關係。
其實穆海韓想要告訴穆仲黎,那件事是他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令他絕望,甚至令他放棄了生的念頭,但是人既然還活著,就必須要活下去,無論曾經經曆過什麼事,都必須活下去。
“這就是你現在做事的方式嗎?”穆海韓無視了那把槍,繼續看著穆仲黎。
“這就是你的態度嗎?你的所作所為就是那麼無所謂的事情嗎?”穆仲黎舉槍瞄準了穆海韓,其實最令他憤怒的是穆海韓這種態度。
看著穆仲黎的槍口,他的眼神中帶著殺氣,他是真的想要殺了穆海韓。
那一槍……如果穆仲黎真的扣下扳機的話,就真的一切都無法挽回了,而穆海韓的心裏卻在想著,挨穆仲黎一槍,算是還了欠穆仲黎的債,但現在穆海韓不能那樣做。
他已經不是一個人,生命已經不僅僅屬於自己,穆海韓在行動之前還要考慮很多事情,他欠穆仲黎的,也許要欠這一生了。
穆海韓無法償還、補償穆仲黎什麼,這是他不想見到穆仲黎的主要原因,逃避隻是原因中的一部分而已。
或許穆海韓可以還穆仲黎一個真相,卻改變不了另外一個事實,不管怎麼說,他被目中恨著,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樓上的房間裏,白淺淺夜始終沒有放棄掙紮,她必須要離開這裏,必須要去穆海韓的身邊,可惜壓著她的助手力氣大的離譜。
“……”最後白淺淺夜安靜了下來,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既然她掙脫不開的話,那麼久隻能智取了。
想一個對她有利,又一定可以讓助手放開她的理由。
助手見白淺淺夜漸漸的放棄掙紮,他雙手壓著白淺淺夜的力量漸漸減小,他需要小心,萬一傷了白淺淺夜,會惹怒穆仲黎。
“好疼……疼疼疼……”突然間,白淺淺夜蜷縮成一團,手按著肚子痛苦的叫喚著。
她想起來了,現在對她最有利的條件是什麼,一旦這個條件發動了,就算懷疑也不敢輕視的有利條件。
“小姐?”助理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白淺淺夜,刷手段的人他見過太多了,自然不會輕信。
“好疼……肚子疼,怎麼辦?我懷孕了,肚子疼是不是很糟糕啊?”白淺淺夜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問著助理,將疼痛的感覺演的淋漓盡致。
“誒?”問他這種問題,他哪裏知道啊,他又沒有經驗。“你真的肚子疼嗎?”助手確認般的問著白淺淺夜。
白淺淺夜懷孕的情報就是他調查來的,初步可以判斷白淺淺夜不是在說謊,但是不是真的疼……這個賭,這個懷疑,他似乎要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好疼!怎麼辦?肚子好疼!”見助手遲遲不開口,白淺淺夜隻能繼續演的更加痛苦了。
“小姐,你等一下,我去叫救護車。”沒辦法,助手放開了白淺淺夜,快步向門口走過去。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白淺淺夜以更加快速的速度追上助手,將他用力的推開並推到,然後在助手察覺到自己上當的時候,白淺淺夜成功的離開了房間。
離開房間之後,白淺淺夜馬上向樓梯口跑過去,而等她跑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正好聽到一聲刺耳的槍響,她的視線放低向下看過去,穆海韓站在穆仲黎的麵前,腹部被穆仲黎的子彈擊中。
那一瞬間,白淺淺夜的瞳孔瞬間散開,看著穆海韓漸漸染紅的衣服,她的世界正在崩解,顫抖的身體很僵硬,她不顧一切的、踉蹌的跑下樓,喊著穆海韓的名字。
“海韓!”呼喊著穆海韓的名字,白淺淺夜近乎危險的從樓梯上跑了下來,她直奔穆海韓,眼中隻有穆海韓的存在,擔心他的安危,甚至忘記了傷害穆海韓的穆仲黎。
“淺淺……”聽到白淺淺夜的聲音,他想要移動過去,阻止她那麼危險的行動,但是當他移動的時候,傷口裂開,大量的血從他的腹部流出來。
一陣大量失血和疼痛,導致從不低頭屈膝的穆海韓單膝跪地,手按著傷口抑製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