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繼成眼珠子都瞪了出來:“怎麼回事?!你倒是給我說清楚!”
孟婉咬了咬唇,將那番經曆掐頭去尾編造了一番,告訴了孟繼成。
孟繼成猛拍大腿:“都怪我!怪我!我就不該讓你一個人去!”
孟婉拉了拉他的袖子:“這也算陰差陽錯,他人很好,哥,現在最要緊的是你能出國去,學了本事回來,才能重振家威,也好給我撐腰。”
她想了想,又笑嘻嘻道:“往後當個大官,他要對我不好,你就辦他!”
孟繼成視線在孟婉臉上轉了好幾圈:“你當真覺得他好?”
孟婉連連點頭,手指著明月:“比真金還真!”
孟繼成也無奈,他曉得自己現在是沒本事的,即便著急,也隻能幹著急。
隻好點了一點頭:“好!哥一定學成歸來,不叫你失望!”
孟婉抑著心中酸楚,仰著笑臉點了好幾下頭。
好容易將她兄長勸說通了,孟婉正當要回轉身進房去,一隻腳才剛跨進門,見著倚在花架邊上看她牆上掛著字畫的那人,心一跳,著急慌忙的又縮了回來。
明如琉璃的眸子在他臉上一定,挾了幾分厭惱,掉轉身就要走。
那人聲音輕佻的響起:“我要對你不好,你就要讓他來辦我?”
他聲嗓不高,帶著點兒不正經的音調,卻無法叫人忽略嗓音裏的一絲涼意。
孟婉脖根後涼了一下,她扭頭:“偷聽人講話,你丟不丟人?”
“丟人?”
他尾音上揚,太過顯然的反問,帶著逼人的壓力感。
他站著未動,隻眼神看過來,就令人不由的想要後退一步。
這人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令人害怕的威懾力,全不像是一個會混跡賭坊花柳坊間的人。
兄長有句話說得對,他真是一個不明來曆的。
孟婉不欲跟他多糾纏,轉開視線,眼睛掃了一眼門外:“我要休息了!”
毫不猶豫的下逐客令。
趙赫削薄的唇角微微勾著,漆黑的瞳孔中籠著一層犀利的光。
他驀的起身,朝著孟婉走過來。
孟婉當時一驚,肩膀微縮,她腳下步子小小的退了一步。
嗓音聽著平穩,細辨裏能聽到一點點緊繃。
她喝:“你幹什麼?”
趙赫聲調四平八穩:“你說我幹什麼?”
孟婉眉頭擰得糾纏到了一塊兒,有些結巴的指著他:“站住!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