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前還要在外應酬到深更半夜,如今是孟婉晚睡了,他也要等著一塊兒。
孟婉被他吻得脖子那兒癢癢的。
捂著他的嘴推開一點兒,壓著聲音道:“這裏是花房。”
男人聲音壓著克製和纏綿:“不會有人過來。”
不容她拒絕,孟婉被攬著放到了一旁的花架上。
曇花在月下為明月綻放,而她,是為他而綻放。
他出事的那天是除夕,孩子也在當天將近淩晨時分出生,便取了小名叫“初生”。
初生滿月的時候,趙赫在趙公館辦了很大的滿月酒。
說是要將欠了孟婉的婚禮也一道補上。
孟婉是不怎麼在意婚禮這種事的,她要是真的在意,當初也不會就隻跟他簽了一紙婚書,權當做成婚了。
她要的是一個男人全心全意的對待,一生一世,彼此就隻有對方這一個人。
忠誠相守。
但是趙赫很堅持。
自從受傷痊愈之後,他有些要將她捧到天上去。
哪怕孟婉說要出去工作,他也不加阻攔。
想當初,她想要跟著沈觀一道去做事,他這個不同意,那個不可行的模樣。
到最後,也隻是叫她去了他認可的一個學校裏當老師。
不過,孟婉倒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在外邊行動,有了孩子之後,便沒有太多自己的時間。
而趙赫除了出去辦公之外,回來,即便是在書房內,惡意想著要她陪伴。
孟婉便仍舊在之前的報社裏邊給他們寫稿子,這倒是一個既能有自己的工作,又可以兼顧到家裏一大一小的一個好辦法。
孟婉在樓下照顧孩子,許多名媛貴婦繞著她說話。
趙赫現在儼然就是內閣之中的第一把交椅,個個要來巴結,偏他為人難親近,那些想要與他交好的,就發動了夫人外交。
孟繼成看到趙赫拿著酒杯站在樓梯欄杆處看著底下,笑道:“我給你出的主意怎麼樣?我妹妹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城府的人,你肯敞開心來對她,她把心肝都給你也願意。”
趙赫笑而不語。
眼角眉梢染著光似的,顯然很歡喜眼下的生活。
孟繼成道:“那個女人你怎麼處理?”
餘小惠被關了起來,孟婉從未問過這個人,趙赫也未曾和她提過。
如孟繼成所說,孟婉是個沒有心機的人,也是個寬容的女人。
之所以會對他那樣斤斤計較,不過是因為她在意他罷了。
趙赫蹙眉:“這種小事,不必來問我。”
孟繼成要的就是他這句話,笑著和他碰了碰杯。
趙赫沒跟他多聊,下樓把孟婉從一眾名媛貴婦中帶了出來。
孩子交給了奶娘。
趙赫把人拉到了書房裏,孟婉正當想問他到書房裏來做什麼。
男人從後貼上來,握了她的手,從後將她抱住,呼吸灼熱,嗓音微啞:“婉婉,再給我生個女兒。”
窗外風吹月羞,室內春意動人。
他與她之間,不求過去轟烈,但求他年白頭永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