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堯煊,現在我的手上有你的籌碼,你看看你是選擇離開秋山別墅,還是讓我殺了她?”
藍刑雖然張嘴閉嘴都是要讓沐念初去死,然而他卻不敢動她分毫,他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救命稻草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扔掉。
慕堯煊看著藍刑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心中愈發地責備起沐念初的魯莽,可現在不管怎麼去責備也沒有用了,一切已經發生了,擺在他麵前的選擇已經越來越少了。
和蕭情對視了一眼,他的眼中仍然有些猶豫,臉色慘白的蕭情搖了搖頭,示意他趕緊離開。
“不要做出令自己後悔的選擇,你賭不起的。”
蕭情輕聲提醒,淺褐色的瞳孔中落滿了憂慮,這一次沐念初成為了他手中的人質,恐怕他們都不會好受。
雖有萬般的不甘,但慕堯煊似乎也隻能順勢而為,他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樓梯上已經成為人質的沐念初,難受的心情塞滿了心髒。
“好,我離開秋山別墅,但是你必須要保證沐念初的安全,不然的話,不管你逃到哪裏我都會殺了你。”
慕堯煊眼中的殺意是認真,這一點藍刑很清楚,但就算是那樣又如何,他有著牽製他的最強籌碼,真假都無所謂了。
於是,藍刑隻是譏諷一笑,並沒有給慕堯煊任何承諾,靜靜地看著他撤離。
心情沉重地走出秋山別墅外,慕堯煊根本就不放心沐念初,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蕭情還有身後的大片隊伍,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一意孤行的想法。
他不想受人牽製,也不想讓沐念初受到傷害,為了讓傷害減到最小,或許他應該夜闖一次秋山別墅,如果他們不轉移人質的話。
蔥鬱的樹蔭之下,已經負傷的蕭情看著慕堯煊突然改變的臉色,她似乎已經明白他想要做些什麼了,她目露擔憂地望著眼前的人,肩膀上的傷已經被一旁的小弟包紮上了。
“慕堯煊,你不要做些衝動的事情,不然你和沐念初都會追悔莫及。”
蕭情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眼中露出了擔憂,心中也有些自責,如果不是她開出了那一槍,現在的局勢也許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還是對自己太自信了,也小瞧了那些人的忠心,以為藍刑在這種落魄之時不會有人替他擋子彈,卻沒想到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我知道,但是現在還有機會,畢竟藍刑一切都還沒有穩定下來,要是到時候他把什麼都準備好了,把念初藏到別處去,我再想找機會就很難了。”
慕堯煊走在落葉之上,心中也有著自己的打算,藍刑現在人手不夠,防備必然鬆懈,要是此時都不去沐念初,以後就也別想容易的找到。
蕭情知道自己已經勸不動眼前的慕堯煊了,她也沒覺得他會聽自己的,頂多就是內心那點愧疚,那點未知的情緒,讓她開口提醒了幾句,就算有點失落,她也不會說出口。
“反正你也已經下定決心了,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說罷,蕭情像是要掩蓋什麼一般,扔下了慕堯煊便快速地離開了秋山別墅,望著眾人離開,慕堯煊心中的迷霧也漸漸升騰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但至少他心中清楚,一定要救出沐念初。
入夜,秋山別墅在朦朧的夜色中各格外的靜謐,深藍色的幕布包裹著整個秋山,別墅中微弱的燈光像是星火一般在蔥鬱的林中若隱若現。
沐念初被捆綁在其中的一個房間裏,已經被藍刑的手下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臉上的青腫和灰塵給她向來明淨的臉蒙上了陰影。
“老大,為什麼不能動這女人啊,讓兄弟們玩玩唄,慕堯煊那男人可是把你的女兒快折磨死了啊!”
“閉嘴!”
站在窗邊,藍刑的腳下是一片煙頭,他最不想聽見的就是他們提起自己女兒的遭遇,造成這樣的結局,他自己也有著絕對不能開脫的責任。
藍刑痛斥了一聲身後的男人,垂眸癟了一眼一直咬牙不肯叫出聲的沐念初,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是個硬骨頭。
“我說了不能動,你們就不能動,難道聽不懂嗎,她可是我指望著來東山再起的東西,你們玩壞了,我們都沒得混了。”
那些小弟也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但是他們也不想放過眼前的沐念初,這女人被他們打了快半小時了,竟然一聲也不哼,他們就不信了,難道把這女人辦了,她還一聲不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