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默默地道歉，沐念初的臉色慘白，她撩了撩額前的劉海，整個人都顯得十分失落。
江澤海見她一副這樣的模樣，突然有些明白她早上為什麼說不能夠接管公司了，看她的樣子的確不是很行。
“沒事，剛剛做慕總助理的那段日子，我也經常這樣被罵，習慣了，很多事情都是習慣了就好的，所以沐小姐，你應該把所有傷害的感覺變得遲鈍而不是敏感，這樣遇到以後想不通的問題，都能夠這樣解決了。”
這種算不上辦法的辦法權且能當成一種安慰，沐念初腦子很亂，隻胡亂地點了點頭，根本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乖乖地站起來，沐念初不再掙紮，根本江澤海一起走出了暗廊，她每一步都走的極為緩慢，背後似乎有十個人在推著她走。
“真是想不到啊，竟然沐念初也來了。”
“她不是慕總的前妻嗎，現在是來找存在感的，還是打算幹掉慕總身邊那個女人的？”
“哇，真精彩，今天是慕總的修羅場嗎？”
……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傳入沐念初的耳朵裏，這些男人女人根本就不像來參加商業酒會的，反而比較像是來參加娛樂圈的酒會的，哪裏來的那麼多的猜疑和好奇。
沐念初握著拳頭一一走過，低垂著頭一言不發，不管他們說些什麼，她都像是無動於衷似的，但是她的內心卻覺得自己是在遊街示眾，所有的目光都在逼迫著自己內心的脆弱從胸腔中躥出來。
舞台上，酒會已經快要正式開始了，慕堯煊獨自一人站在台上，蕭情正站在台下，主持人問了許多零零散散的問題，他都一一回答。
然而，主持人似乎也有著一顆八卦的心，他看著台下沐念初正直直走過，忍不住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舉起話筒問道：“接下來問的問題是最後一個，在場的朋友們肯定都很想知道，今天慕總會不會跟沐小姐談生意呢？據說現在她的公司還是由您的前任秘書在管理。”
這一句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一不為主持人機智的提問喝彩，沒有人不想知道今天八卦的中心究竟在想些什麼，至少這個提問能讓眾人得知慕堯煊的態度。
站在台麵上，慕堯煊也沒有說要給自己留麵子的打算，他直接僵著一張臉，根本就不理會主持人的這個問題，徑直走下了台。
“哎，慕總，這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等下還有致辭環節！”
主持人看著慕堯煊毫不猶豫地下台，心中知道自己問錯了問題，他連忙想要留住慕堯煊，卻被他一把甩開。
回頭凝視了一眼支持人迷茫的眼睛，慕堯煊全身都帶著寒氣，隻聽他道：“我奉勸你，以後的職業生涯中不要隨便地探人隱私，不然很容易像今天這樣丟掉飯碗。”
一句話等於聖旨，所有的人都全身打了個寒顫，果然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即使是想讓慕堯煊在台麵上給眾人一個麵子了解一下他的生活情況，也絕對不可能的。
而最慘的無疑不是台上的主持人，他隻不過是問了一個問題，卻丟掉了飯碗，此刻他正拉著拽著慕堯煊求著，場麵控製和台上的發言都不做了，心中隻剩下唯一的驚慌。
“滾開。”
一句淩厲的話，一腳狠踹，慕堯煊身邊不停轉來轉去的那個主持人立馬被一腳踢開，大家紛紛抬眸望去，發覺正是那個挽著慕堯煊手進來的蕭情。
“這些人為什麼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別人。”蕭情皺了一下眉頭，很快又恢複平靜，在慕堯煊的麵前她想要盡量藏住情緒，不要讓別人覺得她對主持人提起沐念初感到了不滿。
“別管他們，這就是螻蟻和人的區別，真不知道這種水平誰叫過來做主持人的。”
慕堯煊難得多理會他，端了杯便坐在了露台上，現在他需要平複一下心情，等一下他再去應酬。
見慕堯煊離開人潮的中心，大家也漸漸地散了，議論聲也變成了觥籌交錯的酒杯聲，這樣看去才多了積分商業酒會的感覺。
盡量讓自己處於人群邊緣的沐念初此刻有些說不出來的情緒，她望著跟慕堯煊坐在一起的蕭情，心中雖然苦澀，可還是保持著平靜。
剛剛她已經向所有江澤海要自己去攀談的人都聊完了，雖然一無所獲，但是這基本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這一次本來是來拉點投資的，也還想在實驗室方麵升級，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都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