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擔心自己會被治罪,因為他從未做過那些事,法律會還給他一個公道。
真正令他痛心的,是清雨在法庭上陷害自己,還把他說得十惡不赦!
被深愛的女人當成一個惡魔,進而被她唾棄,甚至連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這才是折磨他的地方。
想到這裏,傅正南的麵色如死灰般難看,眼眸裏僅存的希冀之光,也隨之蕩然無存。有的,隻是滿目的淒涼。
“一切都不重要了。”傅正南的聲音裏摻雜著一絲沙啞,周身清冷的沒有任何人氣,“現在小姑媽死了,清雨變了,其他人再怎麼樣,也跟我無關。”
看見傅正南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傅正清的瞳孔驟然一緊縮,胸腔裏像有什麼堆積著,覺得沉甸甸的。
他認識的正南不該是這個樣子,遇事越挫越勇才是他的風格,怎麼能因為這件事就失去了鬥誌?
傅正清猛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正南,你要相信清雨,她對你的感情,任何人都無法動搖。你仔細想想,當初別人千方百計想要挑撥你倆的關係,清雨是如何維護以及信任你的!事到如今,你對她還沒有信心麼?”
傅正清的話宛如當頭棒喝,他的腦子裏忽然像被潑了盆冷水似的,瞬間清醒了過來。
傅正南抬起頭望向堂哥,眼神裏多了幾分篤定的意味。
傅正南不再陷入悲痛之中,很快便恢複了理智,開始和傅正清商量如何把妻子弄回家。
“你和清雨是合法夫妻,要不然咱們報警吧,就說段家人囚禁她,刻意阻撓夫妻團聚。”傅正清想了半天,覺得這個建議或許可行。
清雨畢竟是個成年人,不能隨便被人限製自由,傅正南隻要亮出丈夫的身份,就能合情合理地把她從娘家帶走,這種做法絕對無可厚非。
隻可惜,傅正南卻不太讚成,倒不是擔心段家會不放人,而是顧忌到清雨現在的狀態。
傅正南擰眉搖搖頭,歎息道:“問題的關鍵在於清雨,若警察問她是否被家人囚禁,恐怕她會選擇維護段家,絕對不會向著我說話,弄不好還會指證我騷擾她。”
聽到這話,傅正清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情瞬間沉到了穀底。
不得不承認,以清雨目前的情況分析,選擇保護段家傷害正南,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她大可以拿出離婚協議書,跟警察說夫妻二人感情破裂,正南是因為不肯離婚才誣告段家,這樣一來,說不定段家會借機申請禁止令,讓他倆永遠失去見麵的機會。
“呃……這條路走不通的話,那就隻能守株待兔了。”傅正清鄭重其事地說,“我不信清雨會一直不出門,等她離開段家的時候,咱們再把她弄回來,神不知鬼不覺。”
聞言,傅正南扯了扯嘴角,頗感無奈地說:“真要這麼做的話,咱倆就成綁架犯了。”
傅正清一聽,眉頭皺得更緊,正南說的沒錯,他倆要是做了犯法的事,那跟段天華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