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既然說了這話就不會食言,不然皇上那張臉該往哪放?說著便問道,“太子妃可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你說吧,隻要你說了朕就答應你!”
“任何東西都可以?”江如鳶反問了一句。
皇上聽到這話遲疑了一下,感覺到了江如鳶似乎是有備而來,這件事絕不會是簡簡單單的那種,但話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就是想反悔也不成了,隻能沉著聲,硬著頭皮說道,“自然,隻要朕能做到就不會食言。”
“父皇自然可以做到,隻不過兒臣想要求一道聖旨!求父皇成全!”
“哦?聖旨?什麼聖旨說來聽聽。”
“兒臣想要這太子府的後院安定一點,不知父皇可否應允?”江如鳶說完也沒有露出怯意,直直地抬頭望向坐在上位的皇上。
江如鳶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默默倒抽了一口涼氣。太子妃這是想讓太子不再納妃?怎麼可能?自古以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太子妃這話顯然是妒婦所為,犯了七出之過,是要被休棄做下堂婦的,她怎麼敢?
雖然眾人都覺得江如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但江如鳶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偏偏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哪怕明顯看到了皇上周圍的氣勢都陰沉了下來但江如鳶依舊不生怯意,隨即問道,“父皇,怎麼,兒臣這道聖旨是請不來嗎?若是不行的話,就算了。唉……”江如鳶看到這結果隨即低下頭去,一臉的黯然之色。
但整個人依舊跪在地上沒有起身,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哪個看不出來,江如鳶這一招用的是已退為進?她既然已經放棄了怎麼會還跪在地上不起來,這明顯就是在給皇上施壓嘛!
若是皇上親口開口讓她起身,那就是在明明白白地打自己的臉,而且這臉打的也是非常狠的,剛剛答應了人家能做到的一定做到,這剛說完就不算數,那皇上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名聲可就再也沒有了。
江如鳶在賭,在賭皇上要這個臉,所以她一直跪著,睜著明媚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皇上。眾位大臣也在猜測,一邊是江如鳶不合理的要求,一邊是皇上的麵子,皇上會選擇哪一個?
不過不管選擇哪一個,他們都得承認,這江如鳶確實大膽,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當著太子皇後的麵就敢當眾逼迫皇上履行這樣的諾言,他們甚至都在想,剛才的那什麼一桶薑山是不是就是太子妃的套路,專門為了這個聖旨來的?
嗯,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默默地多瞧了江如鳶兩眼,這位太子妃屬實了不得,先是在外麵自己開起了青樓,多荒唐的事情,一代太子妃竟然去開那什麼青樓。
且不說他們平時鬧樂子也會去青樓戲耍一番,但這青樓說出去畢竟不是什麼好聽的名聲,可怕的是太子妃偏偏把這青樓開的有聲有色,且打出了天下第一樓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