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是,他們閑來無事也去過那清風樓啊,還在那裏的包廂談論過一些不可以為人所知曉的事情現在突然知道這清風樓是太子妃開的,也就是太子的。
在場的官員,尤其是不站在太子這邊的官員,心裏默默地咯噔一下,看了看江如鳶跪的筆直,眼睛卻橫掃全場的樣子,默默心虛地低下了頭,不敢再隨便看外麵,生怕被江如鳶給認出來,曾經在清風樓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太子妃,莫要再胡鬧了,這是家事,怎麼能放在朝廷這麼重要的地方說呢?”坐在皇上身側的雲妃見氣氛不好,默默地開口解圍道,溫溫柔柔的嗓音傳來,聽的人甚為舒服,當然,也僅僅是聽在在場的男人耳邊。
在江如鳶耳裏,就相當於什麼都沒說一樣,江如鳶根本就不以為意,反而輕聲嗆道,“雲貴妃認為國事何為家事?難不成雲貴妃的意思是本妃不識大體,連國事家事都分不清了嗎?那我敢問雲貴妃,男人講究先成家後立業,豈不是家在前業在後?一個男人連一個小小的家庭都治理不了,談何建功立業報效朝廷?”
江如鳶一下把自己請旨的事情上升到家國天下上,瞬間就讓人覺得他們討論的不是一個女人為了爭寵而用的小計策而是關於整個國家,整個天下的大事了。
論起左右而言其他,江如鳶在這一方麵上從來都沒輸過,哪怕是跟皇上在一起說話,江如鳶也能在保全自己的基礎上稍稍爭取一下利益,現在都已經撕破臉了,又何故雲貴妃呢?
江如鳶還沒忘記當初雲貴妃不顧一切地都要在太子府插下幾個眼線的事情,江如鳶這個人想來都是最記仇的,她不報仇不代表這事就過去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在江如鳶這裏同樣適用,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這不,機會不是已經送來了嗎?
江如鳶彎了脊梁,默默地彎下身子,給皇上扣了一個頭,隨即恭恭敬敬地陳情道,“請父皇見諒兒臣有這樣的私心,試問天下哪個女人能接受一個自己的丈夫與他人共享呢?若說是真的有,那兒臣是不信的,隻不過是迫於情勢無奈,逼不得已來接受這個事實,再含熱淚飲熱血為自己的丈夫尋找另外的枕邊人,試問,有哪個女人能心甘情願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而不心痛呢?若是有,那大概是因為不愛吧!”
江如鳶這話說完,便直直地看向坐在皇上身側的皇後娘娘,輕聲道,“額娘,你身為天下女子表率,一代國母,你捫心自問,可覺得兒臣說的不對?”
皇後明顯沒有想到江如鳶會把話題直接扯到她這裏,整個人怔愣著,隨即不堪的把頭扭向一旁,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有時候,話不一定是要說出來才能讓人覺得是對的,有時候什麼都不說,這樣的姿態更能顯出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