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但在官場上也同樣有很多讓人身不由己的事情,說實話我對於杜氏兄弟的事情我並不怪趙靖川,因為換成是我的話,恐怕我還真做不到他這種程度。
雖然還沒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但在和趙靖川分道揚鑣之後,我還是讓方浩把我直接送回了住建委,剛一回到辦公室,我就給杜寶安去了一個電話,隻是簡單的寒暄了兩句,我就直截了當的問道:“二哥,有段時間沒回去看看你和大哥了,最近生意怎麼樣?”
“還行吧,就是最近生意有點忙,我和你大哥都有點腳打後腦勺了。”杜寶安嗬嗬一笑道。
說實話,雖然我早就預料到杜寶安會報喜不報憂,但在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我的心裏還是不免有些難受。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兄弟倆還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會遭受到不公平的打壓,之所以一直瞞著不告訴我,我估計無非也就是怕我擔心罷了,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輕聲說道:“二哥,今天蔡公民的案子公開審理,我在市法院見到趙靖川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杜寶安緩緩開口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
我歎息了一聲,問道:“不過趙靖川由始至終都是在跟我訴苦,說他自己那麼做是有被逼無奈,對於你和大哥的事倒是沒有細說,所以我才打這個電話想問問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嗬嗬,沒想到這個老王八蛋倒是還有點良心。”
杜寶安略顯鄙夷道:“托他的福,自打你離開湘雲縣沒多久,我們哥倆的生意就開始一落千丈,不止是接不到訂單談不上生意,就是原來的那些合作夥伴也逐漸開始對我們敬而遠之,後來還是薛縣長和張縣長透露了一點內幕,我們才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哦,你也別怪他倆之前沒告訴你,是我不讓他們說的。”
“那你倆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並沒有糾結為何直到現在才知道這件事,實際上我也清楚杜寶安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不想給我添麻煩罷了。
“還能怎麼辦,反正沒生意也不打緊,就當我們哥倆是給自己放放假了,你還別說,每天打點小麻將喝點小酒什麼的,這生活倒是也挺滋潤。”
杜寶安大大咧咧道:“至於你呢,也不用太為我們哥倆擔心,總之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扳倒崔家那小子,狗娘養的,反正別讓我逮著痛打落水狗那一天,我要是不把那小逼崽子打出屎來,我他媽的跟他姓!”
“二哥你放心,真要是有那天,我肯定找個機會讓你出這口惡氣就是了。”
我嗬嗬一笑,道:“不過話說回來,別看現在生意受影響,但你們兩個也大可以不用這麼自暴自棄,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你當初之所以會在湘雲縣城混得風生水起,機遇和人脈是一方麵,但最重要的不還是你舍得從坎杖子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走出來了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哥倆換個地方東山再起?”電話那頭的杜寶安明顯是吃了一驚道。
“廢話,又不是沒本錢,咋的,你是瞧不起遼源市區這個地方啊,還是覺得老弟罩不住你?”
我笑罵了一句道:“再說了,你又沒有一敗塗地,撐死了現在就是坐吃山空而已,什麼叫東山再起,這話說著也不怕晦氣。”
“我這不是沒念過多少書,所以沒文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