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一說,這幫人就不拉我了。
等他們走了,我從有容袋翻了翻,就拿出一張青鳥符。
可惜上次嫌貴,沒有舍得多買幾張,現在隻剩下兩道青鳥符紙了。我找了一支筆,在上頭寫了幾個字。這些字一旦落下,就扭曲了起來,變成了像是羽翼一樣的痕跡。
我催動了符咒。
這符紙打著旋兒地飄起來,然後青光一閃,就變成了一隻不起眼的鳥兒。
窗戶被我打開一條縫兒,這鳥就飛了出去。
我就在屋子裏等著。
睡了一個中午覺,等我醒過來,就發現窗口停著一隻烏鴉。
我心裏一喜,壓低聲音,道:“你可算來了。”
烏鴉飛進屋子,叼了叼羽毛,然後橫著脖子,說道:“嘖嘖,我以為你在這兒過著坐牢一樣的日子,沒想到聽快活的。”
我嘿嘿一笑。
那可是拿了符陰鐵和木牌換來的,左家人又不是做慈善的。別看現在對我不錯,還不知道在背後盤算著,怎麼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呢。
我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下,重點就是吃飯的怪異情形。
“別擔心,猛虎堂的法術雖然陰毒,但也不是沒法子對付。”
我也在琢磨著,這種法術後遺症有些大啊。
“對了,今天開始,這裏多了好多人。”
猛虎堂來了這麼多的人,讓我心裏有些不著底兒。
烏鴉發出嘎的聲音,說:“不是為了對付你,這是猛虎堂的規矩。猛虎堂的弟子必須每年都拜那把殺豬刀,要不然的話,法術就會衰退,乃至消失。”
居然是這樣?
這就說得通了。
“把我給你的符紙帶上,不用擔心。”
他這麼一說,我心裏頓時安定下來。
“對了,你人呢?”
“我在看書。”
無語。
“早就跟你說過,猛虎堂有人認識我,我不能明著幫你。九老峰的人要是發現了,我沒事,但是你會有麻煩。”
那好吧,這事情我自己搞定。
“不需要你做什麼,就這麼安靜地帶著,看著,聽著,什麼都不做。”
啥?
我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什麼都不做?”
“不需要做。”烏鴉肯定地說道。
這是什麼道理?
“放長線釣大魚罷了,你等著看好戲吧。”
烏鴉一振翅,就快速離開了。
看好戲?
我本來還準備在猛虎堂尋摸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現在既然衛無憂都這麼說,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既然這樣,我安心地吃吃睡睡,啥也不幹。
看我的兩個人都有些驚奇。
“對了,我要見堂主,你們幫我通傳下。”
“堂主不在,他吩咐,你有啥要求,我們都盡量滿足你。”
“那左老爺子呢。”
“我們去請示下。”
“那就不要麻煩了。”我擺擺手。
左非生不在這兒,難道已經進去翠山了。他倒是心急,隻是這趟的結果是好是壞,那就不好說了。
就這麼過了兩天,終於到了月圓之夜。
猛虎堂附近幾條巷子都是人,住的滿滿的。看這些人的神色氣度,在外頭怕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也趁機認識了幾個,但隻是酒桌上的朋友,沒有深談。
大日子終於到了。
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突然登門了。
“李小哥,最近在猛虎堂住的還習慣嗎?”
左非當。
這家夥怎麼會來找我?
他見了我的麵,就說道:“我弟弟脾氣急,性子粗,一開始叫你吃苦了吧。”
左非生是猛虎堂的當家,你這麼說他的壞話。合適嗎?
他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道:“我已經跟我老子說好了,提拔你先到堂內的中層曆練,然後派出去,到猛虎堂外頭的產業中獨當一麵。要是做得好,高層裏頭一定有一個你的位置。”
描述的很美好。
我要是真的想加入猛虎堂,肯定會心動。
“你能做主?”我笑了聲。
這家夥被我擠兌,依然是麵色如常。
不得不說,雖然這家夥被兄弟擠了下來,但是論養氣的功夫,他可比左非生強得多。左非當笑了下,說:“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我手裏也就是有一些閑錢,過個富貴閑人的日子。想要插手猛虎堂的人事,的確是不太可能。”
他這麼坦然,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你想要的,真的是加入猛虎堂?”左非生突然說道。
我心裏一跳,臉上露出了笑意。
“這是自然,我犯了事,必須要逃。”
“嗬嗬,如果猛虎堂容不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