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有個老者叫道，“這是地震了？”
“胡說，咱們這地帶什麼時候地震過？”
出事了？
左老爺子有些惱火，接二連三地出事，他這個祭拜的主持者，如果還有顏麵的話，也被秋風刮到垃圾堆裏去了。
他忍不住喝問道：“外麵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現在是祭拜的時候嗎？誰敢喧嘩，可惡，出去看看。”
黑皮漢子急忙吩咐道：“你，你們兩個，出去看看。要是有搗亂的，都給我抓起來，沒點眼色，今天都出了幺蛾子。”
難道是我把畫撕了，惹出事情了？
不至於吧。
過了會兒，動靜越發大了。
接連幾聲撞擊聲，簡直就跟是要拆房子一樣。
有個漢子闖進來，麵色驚恐，大叫：“出事了，出大事了。”黑皮漢子臉色難看，罵道：“火上房了？要是衝撞了祭拜，剝了你的皮，都是輕的。”
“不，不好了，有好多警察衝進來了。”這人大叫道。
警察？
我也是一愣，怎麼會有警察到這兒來？而且還這麼巧，剛好是猛虎堂的人舉行祭拜的時候。
“不可能。”左老爺子一聲怒喝，說，“警局那邊我早就打點好了，這個點根本不可能有人過來。都半夜了，哪個不睡覺？我看你小子是在胡說，把他給拖下去打一頓。”
“不，我真的沒有撒謊，來了警察，好多，好多啊。”這漢子大叫著。
“現在是文明社會，不興古代那一套私設公堂的行為了，這可是違法的事情。”
外頭走進來一個警察。
他穿著警服，神色英挺，看著屋子裏笑道。
“左老爺子，我聽說你德高望重，可是法製意識可不強啊。你的老思想舊了，腐了，這可要不得，就該丟掉了。”
“你是誰？”
被一個年輕人這麼指摘一通，左老爺子不愧是個老狐狸，居然沉得住氣，一點看不出異樣。
“警察。”這人抬起手，說道，“我身上這身衣服，難道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
左老爺子笑了聲，說：“這位警察先生，你怕是走錯了地方吧。”他朝著黑皮漢子使了個眼色，這漢子立刻過去，笑道，“先生，咱們猛虎堂可是奉公守法的好企業，年年都受到縣長的嘉獎的。咱們家老爺子更是本地有名的善人，拿過數不清的榮譽和頭銜。這裏頭怕是有誤會，先請進，喝點茶再說。”
“便宜的茶我可不喝。”這年輕警察露出一個笑容。
“哈哈，自然是好茶，貴，很貴的。”
左老爺子麵色緩和一些，道：“猛虎堂從來不虧待客人，保證叫你滿意。”
我心裏一沉。
誰知道這年輕警察伸出手指，掰著數了下，說道：“今晚有五十三個兄弟一起行動，猛虎堂的茶缸不知道夠不夠大，光讓我滿意不成，必須讓大家都滿意。我聽說猛虎堂家大業大，想必是不在乎的。”
“你耍我？”黑皮漢子罵道。
年輕警察板起臉，正色道：“警察辦事，到此查案，所有人必須配合，不得幹擾。”
警察怎麼會來？
不光我想不明白，看左家人的臉色，也帶著疑惑。
警察摻和到修道人的事情裏了？
左老爺子站出來，說道：“警察同誌，今晚是我們猛虎堂祭祖的日子，事關重大。祠堂這裏是重地，閑人不能入內。這樣吧，讓我祭拜完，你也不急在一時，如何？”
這是準備拖一拖？
年輕警察伸長脖子，想要往祠堂裏眺望。
幾個漢子連忙上前，在門口一字排開。
“有人報警說，這裏頭出了事情，我本來以為是假的，看你們這番做派，怕是真的吧。”他笑嘻嘻地說道。
報警？
“就不能通融下？”左老爺子依舊掛著個笑臉，不過眼神已經變得冰冷。
“不能。”
“我知道了，你就是一個假警察。”這老頭眼珠子一轉，就怒道：“披了一身皮，就想騙我？告訴你，警察根本不會到這兒來。你們幾個來，把他給我轟出去。”
這是見阻攔不住，先把汙水潑上去。
不是警察的話，自然不能進來搜查。
年輕警察也是一愣，然後豎起了大拇指，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祭拜的事情，都是黑皮漢子負責的。現在有人闖進來，肯定是丟了他的麵皮，這家夥踢了那個報信的一腳，罵道：“還愣著幹嗎，跟我把人給抓起來。都上，都給我上，一起抓了。”
我衝那個警察叫道：“快跑，你打不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