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你出來的及時,要不然肯定也要遭到毒手。”
我笑了下,沒有多說啥。
想要入猛虎堂,必須拜殺豬刀,你們混進去多少人手,都過不了這最後的一貫。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問道:“我能問問左家的事情嗎?”
有些事情一直困擾在我的心頭,怎麼都沒有想明白?猛虎堂在新安可是不折不扣的地頭蛇,怎麼會突然被警察給抓起來?
宋久猶豫了下,倒是張七很爽快,說道:“你也是當事人,這次能夠把猛虎堂一舉成擒,你的功勞很大,告訴你也無妨。”
“我跟你說些,你出去別亂說就行。”
張七重新點起一根煙,吞了口,說道:“我們盯上猛虎堂很久了,這次的事情還得從半年前說起,當時有個修道人在新安這邊遇害。他家裏有人告上了道門,我們循著這個契機,就到這兒來摸猛虎堂的底細。”
張七露出凝重神色,說道:“了解的越多,就越是心驚。”
我深有同感。
光是這幾日的見聞,就知道猛虎堂在新安這邊有多麼囂張,殺個人,就跟宰一隻雞那麼輕鬆。可想而知,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有多少人受到了猛虎堂的荼毒。
他一拍桌子,道:“修道人利用法術,最忌諱都就是拿普通人下手,就跟有了手槍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人有什麼區別。我們發現了許多蛛絲馬跡,新安這些年的詭異事件,每年的人口失蹤,都是猛虎堂在背後操縱。”
我深以為然。
普通人作惡,有法律懲戒,修道人幹了壞事,自然有道門來約束。
“我向上頭稟告後,就決定好好管一管這件事情。其他人不敢管,不能管,但是我們能。”
“你們?”
“是啊。”
我問道:“你們不是普通的警察吧?猛虎堂的人可是懂法術的,一般的警察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張七嗬嗬笑了聲,說道:“那是自然了,我們也是修道人,而且是能對付作惡修道人的警察。”
我想了下,試探道:“你們不會是九老峰的人吧?”
“你連九老峰都知道?”張七詫異道。
這就是承認了?
衛無憂跟我說過,九老峰是道門的高人組成的,專門處理跟修道人有關的一應事宜。這個組織裏頭都是道門裏遴選出來的優秀人物,各有擅長。
聽他的意思,後頭還有政府的大力扶植,所以勢力很大。
“我就是九老峰在新安這一塊的負責人。”
我心裏奇怪道:“那你怎麼會出事?”
照理說,沒有一點手段,肯定是升不到這個職位的吧。
張七哼了聲,說道:“我一開始隱瞞了身份,準備調查一下猛虎堂殺人的事情。這事在道門早就有風聞,說是猛虎堂用活人來祭拜邪物。從前的負責人也有是視圖調查的,但是找不到什麼線索,隻好無奈放棄。”
我不置可否。
猛虎堂怎麼說也有百多年了,真想查,總能查到吧。
不過這個張七一下子就把猛虎堂給拿下,實在是叫我有些意外。
“刮目相看。”
“你以為這是容易的事情?”
張七露出苦笑,把頭歪過來。這裏的一大塊頭皮泛著焦黑,看著很是恐怖。他說道:“你看這兒,要不是你上次救了我,我就死掉了。”
張七強行在身上用了“續命術”,可惜,沒有找得到他的同伴,還是倒在了公園裏頭。
我心裏凜然。
要是我繼續待在猛虎堂,估計這就是下一步了。
“等你嘴裏吃了人肉,手上沾染了鮮血,不管心裏再怎麼抗拒,都是犯了罪的人。猛虎堂就是用這個法子,讓裏頭的人無法脫身。”張七說道,“我放你出來,是因為調查清楚了,你剛進去沒幾天,還沒摻和到這些事情裏頭。如果你手裏沾了血腥,我也不能輕易把你放出來。”
我說道:“我保證,猛虎堂幹的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宋久插嘴道:“我們知道,不過聽說你身上有人命案子,是不是真的?”
“誤會,沒有的事情。”
我岔開了話題,問道:“你們都布局了這麼久,怎麼這麼巧,就能趕在猛虎堂舉行祭拜的時候發動?是不是早就籌謀好了?”
兩人對視一眼,搖頭,道:“不是。”
“就在昨天,我突然收到了一個線報,說是猛虎堂晚上會有大動作。”
宋久拿出一張紙。
上來寥寥寫著幾行字,簡單的不行。
“你就信了?”我詫異道。
“你看這兒。”
張七敲了敲,信紙的左下角有一個太極的圖案,半黑半白,看著很有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