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先撤了。”
我挑起眉頭。
你到這兒來,就為了撒火?
聽他的意思,好像對猛虎堂的人不是很上心,這就奇怪了,他的老子和兄弟都被抓了。他現在到警局鬧了一通,難道不是為了這事。
車子裏寒意逼人。
“我們去哪兒?”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估計不到天亮,新安這邊都會轟動了。張七一直在尋找這廝的下落,現在被他反將了一軍,估計會鬧得灰頭土臉的吧。
“去城外的別墅。”左非生吩咐一聲。
車子發動,就朝著城外過去了。
這座別墅,居然就坐落在翠山腳下。荒郊野嶺的,就這麼一棟大宅子,一般人的話,估計晚上都不敢在這兒睡覺。
一群漢子跟著下車。
我打了個寒顫。
我坐的這輛車子裏頭冷的就跟一坨冰塊一樣,寒意彌漫,但是司機和左非生都顯得安之若素,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樣子。
總算是出來了。
我揉了揉鼻子。
“老三,你去,把東西布置好。”左非生吩咐道。
開車的司機就是老三,他嘿嘿笑了聲,說:“你放心,肯定都安排的好好的。”
進了別墅,這些漢子也不講究,左非生讓他們在一樓隨便住著,自個兒跑上了二樓。他把我喊進了單獨一個房間,我心裏惴惴,這廝是知道了我的底細,想要報複?不過猛虎堂出事,這次可跟我扯不上多大關係,要報複,也該是去找別人。
左非生心情似乎很不錯,還哼唱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他從櫃子裏抽出一支酒,裏頭是深紅的酒液。他拿起了一個開瓶器,試了好幾下,似乎不得其法。
左非生把開酒器丟了,揪著木頭塞子,就是用力一拔。
好大的力氣。
瓶塞子一下子飛出來。
他拿起兩個酒杯,倒了酒進去,然後說道:“李淳,來,喝一杯。”
我拿著玻璃杯,在嘴唇上抿了一口,感覺甜甜的。好在這不是人血,要不然我可吃不下去。左非生喝了口,然後一下子噴了,罵道:“跟馬尿一樣。”
這些酒是你收藏的,嫌難喝的話,幹嗎要堆滿了櫃子。
看上頭都是一溜兒的洋文,估計價錢肯定不會便宜。
“李淳啊,現在猛虎堂出了事,我問你,你打算為我盡一份心嗎?”
我心裏盤算著,要是把兩個厲鬼喊出來,能把這家夥給捉住麼?樓下的那些漢子雖然人多,但是肯定打不過鬼物。
“出來。”我說道。
沒有動靜。
“出,出不來。”一個帶著敬畏的聲音在我耳朵裏響起來。
鬼腳七的聲音壓得很低,說:“這裏有什麼東西壓著,我們出不來。”
果然,那把殺豬刀被帶到這兒來了。
“你說什麼?”左非生聽到了,狐疑地看著我。
我趕緊說:“老爺子還沒出來,怕是有些難。”
左非生哈哈一笑,說道:“你以為我會讓你去劫獄?哈哈,你想錯了,真要是去搶人,我自個兒早就準備動手了。”
既然沒有幫手,我一個人在這個別墅裏頭,估計伸展不開。
“那是什麼事?”
左非生一錘拳頭,說:“這次猛虎堂被人陷害,都是有小人在搞壞。我們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做的都是合法的生意,有人眼紅我們家大業大,想要把我們搞垮了,從中獲利,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真是不要臉。
買凶殺人,邪惡祭祀,你們哪一樣沒有做過?那天晚上,是誰把塗老三給開車撞死了?
“嗯,嗯。”我含糊其辭地說道。
“好。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心的。”
辦事的老三回來了,拿著一個盒子。左非生就把盒子打開,從裏頭拿出一個古怪的旗子。旗子的麵子卷成一團,看不清楚上麵是什麼圖案。
“都安排好了。”
“好。”
左非生把旗子拿給我,說道:“我現在手底下還有一撥人馬,但是沒幾個懂法術的,都是不堪大用。”
我心裏默然,張七的時機的確拿捏的非常好,那晚祭祀的時候,猛虎堂的高層全都到齊了,被他給全都包了餃子。現在左非生一個人孤零零在外頭,就跟是拔了牙齒和爪子的老虎一樣,看著威風,實際上很虛弱。
“我們砸了警察局,那波條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哼。等他們上了門,我就要給他們迎頭痛擊。”
左非生說:“我在這兒布置了一個厲害的陣法,到時候來了,就要他們好看。”
他看著我,說道:“有了這個旗子,到時候聽我的招呼。等我跟你打信號,你就把陣法啟動起來,讓他們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