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衝出去,就跟匹練一樣,發出嗤嗤的動靜。
漢子一聲冷笑,伸手一拍,就要浩蕩的陰氣衝出來。這家夥的隨手一擊,比我施展的刀山咒還要來的厲害。
這鬼好厲害。
撲哧。
陰氣如同被一張裁紙刀劃過,從中裂開,匹練力斬而下。漢子眼神收縮,就被我把一條胳膊給砍斷了。
這條手臂一落地,就變成了飛灰。
“有點意思。”
漢子斷了一條手臂,也是不痛不癢的樣子。
上頭傳來了隆隆的震動,像是打得激烈。這漢子裏頭肯定是換了一個芯子了,露出幾分煩躁的樣子,惱火道:“催來催去,真是煩死了。小子,今天算你運氣好。”
他把獨臂舉起來,手掌上的蠟燭火光一個搖曳。碩大的光暈搖晃著,一下子就迷住了我眼睛。
我急忙閉著眼睛,然後快速睜開。
地下室裏空蕩蕩的,隻有我一個人了,漢子已經沒了蹤影。
我沒有急著追出去,反而是回到了那個血色的陣法旁邊。黑氣繚繞,裏頭偶爾有血光閃爍著,居然是連通著另外一邊的陰間。
睜開白牛靈眼。
陣法裏刻著鬼王三君,但是他的尾巴少了一條。
我心裏頓時就有數了。
這次給你點顏色看看,讓你來的容易,想走就難了。
我衝出了地下室,沒人阻擋,順利地從樓梯裏鑽出來。到了外頭,就聽到了激烈的槍擊聲。我看到了別墅裏頭的幾個漢子,手裏拿著槍,嘴裏哇哇地叫著,對準外麵進行射擊。
“裏麵的人聽著,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外頭有人拿著大喇叭喊著話。
這些家夥太瘋狂了,居然有這麼多的槍械,而且居然跟警察對著幹?真的可以說是無法無天了。
不過這些人喝了下了符咒的血酒,早就神智癲狂了。
跟一群不要命的瘋子打架,能指望他們有保命的念頭嗎?
“喂,左非生呢?”
我順手抓住離我最近的一個漢子,衝他叫道。這人眼睛裏滿是血絲,根本就不理我。我立刻瞪著他,眼睛裏運起了攝魂術。
“不,啊,滾開。”
他抱著頭,發出大叫,一下子推了我一個猝不及防。
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法術不如我,居然掙脫了這個法術。
這人身上有很重的煞氣,估計是受到了殺豬刀的影響。那把刀很邪門,對猛虎堂的人控製很深,我製服不了,那也說得通。
我抓了幾個人,都是一樣的結果,甚至連我都開始攻擊。
四下裏都找過了。
到底在哪兒?
按理說,現在都打的這麼激烈了,左非生不說帶頭廝殺,最起碼也要有個督戰的態度吧。現在不僅連他看不到,就連老三都沒了蹤影。
剛才從地下室衝出來的漢子也沒了蹤影。
我盯著樓梯。
就差上麵幾層樓沒有去過了。
如果他們不在上頭的話,就說明這地方隻是一個陷阱,而這些在為了猛虎堂拚殺的漢子,也都是一些誘餌罷了。
要上去嗎?
到了樓梯口,就感覺一股陰森的邪氣在上頭醞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