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這樣做肯定有我自己的原因,你幹涉不了,最好也少管。”陸景把手機放了回去,然後說道,“一會兒你自己去見他吧,最後多陪他一會兒在離開,我在醫院外麵的咖啡廳等你,你忙完以後再來找我。”
她擺擺手準備離開,抬頭就看見了蔣冀琛。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沈崢不想罷休,但是蔣冀琛來了,也隻能把疑問吞進了肚子裏麵。
“你來看伯父伯母?”陸景迎了上去,笑了笑,“聽說銘晟的厲總在醫院住院,小崢想去看看,我想陪她過去了。”
蔣冀琛多看了沈崢一眼,然後衝她點點頭,“我先進去了,你們早點回來,我剛才去了醫生辦公室,說伯父恢複得不錯,還有十天八天就能出院了。”
沈崢跟著陸景進了電梯,她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才爆發了出來。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想撮合自己和厲晉川就算了,看樣子還想讓自己拉遠和蔣冀琛之間的距離。雖然沈崢本來就沒有想過和蔣冀琛在一起,但是陸景刻意這樣做,還是讓她覺得反感。
“字麵上的意思。”
電梯停在三樓,陸景衝她揮了揮手,“你該出去了,小崢。”
沈崢懊惱的看了陸景一眼,她厭惡她的做法,偏偏又因為方家不能和她撕破臉皮,還得好言好語和她說話。
厲晉川的病房裏隻有他一個人,沈崢去的時候裏麵卻沒見到他的蹤影,她站在門口停留了幾秒,身後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
“你出去了?”
“嗯。”厲晉川看著她的目光驚喜,“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沈崢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著他。
來的時候,她還以為厲晉川和陸景串通好了,可是他竟然不知情。
“怎麼了?”
沈崢搖了搖頭,笑道,“沒事。”
她想把陸景的事情說出口,但是看見厲晉川眼底的喜悅,又有些不忍心。她跟著厲晉川走了進去,問道,“你背上的傷不要緊嗎?怎麼還到處亂走?”
“出去透氣。”厲晉川道,“受了傷總有些感覺,但是還能忍受。”
骨折三處。
沈崢都不知道厲晉川可以忍受的疼痛範圍是多少,她問道,“已經十二點了,你吃飯了嗎?”
“沒有,一會兒家裏的傭人會送飯過來。”他話音一頓,“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吃。”
“你先上床躺好。”
沈崢看著他在床邊坐著就覺得擔心,扶著他在床上躺了下去。她扶著他的雙肩,兩人的距離靠得極緊,扶著他躺下以後,她馬上鬆開了手,解釋道,“我隻是順便來看看你,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了。”
厲晉川淡淡笑著,看著女人的臉問她,“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成語。”
“什麼?”
“做賊心虛。”
沈崢懊惱的皺緊了眉頭,被厲晉川提醒以後,才發現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明顯,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撇眉道,“反正你不要多想了,我隻是擔心你想太多,所以才提醒你。”
“你放心,我不會的。”說話的時候厲晉川的聲音很輕,像是有些失落。
沈崢坐在他的麵前,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安靜的坐著,不時看會兒手機。突然想到了厲皓廷的事情,說道,“對了,我剛才去見了厲皓廷。”
“你去看他了,”厲晉川有點驚訝,眼底帶著緊張的神色,“你去找他做什麼?”
“有點事情想要問他,已經得到了證實。”沈崢認真的說道,“關於何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真相了。”
她的孩子並不是厲晉川的,她和厲晉川之間的婚姻,有可能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依照何嵐的性格,和厲晉川結婚極有可能是為了給孩子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父親,況且她一直對他都沒有死心。
“我去問他,隻是想要弄清事情的真相,你不用擔心。”
“很抱歉,”厲晉川說道,“一直以來都沒有好好和你說過話,厲皓廷的事情,我也有錯。是我們厲家對不住你,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問題,你也不會被卷進來,更不會連累整個沈家。”
“不用了,現在說這些話也沒有意義,況且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沈崢一直怪的都隻有自己,是她自己選錯了路,做錯了事情才會導致現在的下場。
既然是她自己做錯的事情,她願意承擔責任。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厲晉川看著沈崢,還是把一直以來的疑問說出了口,“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之前我入獄的時候你為什麼要離開?”
他目光很堅定,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