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和房有道的打鬥,加上窗外風雷助勢,看上去驚天動地,讓我忍不住要加油叫好,淩峰對付房有道很輕鬆,不到五個回合就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但是很快,我覺得這輕鬆的有點反常了,完全是壓倒性的優勢啊。
倒是我發覺了有些不對勁兒,即便是房有道上次法力受損,或者說他白天實力大打折扣,也不至於弱成這樣,任人宰割啊?
淩峰腳踩在房有道胸口,他的骨骼嘎巴嘎巴直作響,像是一個骨架子,我這才發現,他似乎比上次瘦了,雖然因為施法的原因,我沒有記住他的臉,但是我記得他的大褂和身材。
堂哥似乎也發覺了異常,開口和我說,“房有道不應該就這麼點本事,難道是因為法力獻祭?”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堂哥說的話我是真的沒有聽懂,什麼法力獻祭,什麼意思?
堂哥和我解釋,原來法力獻祭就是把自己的法力獻給另外一個人,透支的多,這個人法力越弱,而且身材還會跟著消瘦。
原來是這樣,我這才捋清楚思路,難道房有道把法力獻祭給神秘人了嗎?
想到這裏,那個神秘人讓我更加好奇的想要知道他是誰,目的是什麼,他有什麼好處麼?俗話的好,多行不義必自斃,何必自討苦吃呢?還是他有什麼把柄落在神秘人手裏?
淩峰抬起腳,取而代之抵在房有道身前的,是他手中的冰錐,隻要他稍微用一點點力氣,方有道就要去見閻王了,依照淩峰的脾氣,估計不會讓他再世為人的,先去畜生道裏滾兩圈吧。
“你這妖道,為禍人間,本王之前就說過,再見你時,絕不輕饒,沒想到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王的底線,那本王今天就將你挫骨揚灰。”淩峰目光冷冷掃過房有道,而房有道卻是有恃無恐的邪笑了一下,“你不配做這個冥界主宰,還是好好穩定住自己的位置吧。”
他的話頓時引起了淩峰的警覺,像是隱隱的猜到了什麼似的,“你說什麼?”
我看到淩峰表情有些奇怪,鬱悶極了,他以前一直說我心善,沒想到他今天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麵,可是心善也要分人吧?就房有道這樣的,別說給一次機會,就算給十次都是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何必這個時候有婦人之仁呢?
善心給善人,飽飯給餓人,房有道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看到淩峰遲疑,我更加鬱悶了,不就是一個房有道嗎?為什麼兩句話就讓他改變主意了呢?
淩峰忽然轉頭衝著我會心一笑,“娘子,本王不會反悔的,既然你希望他死,本王有豈有不成全之禮呢?”
說著,淩峰換了一副可怕的麵孔,配上那絕美的麵容,形成了致命的畫卷,令人移不開眼。
淩峰手中的冰錐狠狠刺下,可是,就在冰錐力量下刺死房有道的時候,房有道的身體卻超乎常理的移了位,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詫異這些舉動,而淩峰的冰錐狠狠地插進了地麵。
隻見一個穿著紅色鬥篷的人憑空出現,大大的兜帽遮住了臉,隻是一身如火紅衣說不出的張揚。
“你是誰?”淩峰語氣平靜,用得像是陳述句,其中夾雜著幾分試探。
看來這個人應該就是神秘人無疑了,還帶著兜帽,搞什麼神秘?沒有看到他的臉,我總覺得有些遺憾,他二話不說就和淩峰交起手來,展開了又一輪的對決,這次淩峰卻處於下風。
這個人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我心頭一沉和堂哥對視一眼,我衝著堂哥點點頭,看來是時候我出場施展我的九重業火了。
兩個人的打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如火如荼,我第一次這麼緊張,因為淩峰遇到強敵,我想幫他,隻是不知道九重業火能不能對付的了。
不等我出手,淩峰忽然說,“娘子,你待在一旁觀戰就行,不要過來!”
那句不要過來令我遲疑了,我看著淩峰敗下陣來,萬分擔心,但是他說過不讓我幫他,我覺得這可能多半是出於身為男人的自尊心,我從未見他敗過,隻是這一次似乎真的遇到了勁敵,我是真的很希望能夠幫到他的。
淩峰忽然吐出一口鮮血,我覺得我再也不能坐視不理,看到淩峰受傷,我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這個男人,總是在緊要的關頭,奮不顧身的保護我,為了我做了很多,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落敗而坐視不理呢?
其實照理說落敗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隻是這次的對手實在是太強大了,退一步也無可厚非,可是敵人這麼強勁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