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曹錚本就冷酷的表情更沉了下來,隨後挑眉,語氣裏帶著威脅的味道。

好吧好吧,她為難的低頭,“那我要準備什麼?”

“司馬府也算是兩朝世家,你是真不知道?”他真懷疑之前收到的情報是不是都是假的了。

情報所說,司馬家的大小姐,秀雅多才,針織女紅無一不精,且性情懦弱……說是受氣包也不為過。

可看現在,眼前的女人哪裏有一樣對的上?

“我自然是知道的,不是一時間沒想起來嘛。”她聲調略高,像在掩飾自己的心虛一般。

曹錚一記冷眼望過來,她瞬間消聲,他起身從衣袖裏掏出來一隻兩尺長,一尺寬的木匣子擱在桌子上,“不管你知不知道,總之,不要丟了王府的臉麵。”

“知道了。”她連連點頭。

等曹錚走後,司馬雅柔也沒有什麼心情吃飯了,反正前世她為了保持體重,經常晚上不吃飯也沒有關係。

天氣悶熱,雖然屋裏放了降溫的冰塊,但還是覺得有些悶熱,她隔窗瞧見日頭已經落了下去,出門坐在門口的台階上。

宮裏的規矩嚴,並且在原主的記憶力,好像沒有關於宮裏的任何畫麵。

“小姐,您看。”香荷從屋裏出來,見自家小姐又坐在了台階上,也顧不得勸阻,把剛才王爺留下來的匣子打開了給小姐看。

竟然是一疊銀票!

她出嫁的時候因為太匆忙,外頭又有流言蜚語,除了一身嫁衣之外,司馬家什麼嫁妝都沒有給她準備,進府後的花銷都是她通過行醫賺來的。

“你看看有多少,我報下數目後就收起來吧。”忽然有了這麼大筆銀子,她得想想這麼花才行。

“王爺對小姐可真好,給小姐這麼多銀子準備進宮的東西,不過說起來,這也是給王府長臉的事,小姐,咱們可要好好想想該置辦點兒什麼。”

香荷瞧著一副很激動的模樣,司馬雅柔有些不理解。

“王府裏不是應該有管家一類的人麼?難道進宮後送人的禮物什麼,都還要自己準備?”

“這就是王爺對小姐您好了!”香荷眉飛色舞的解釋,

“給各宮娘娘的禮品,都有咱們府上回事處的人準備,可是進宮時要穿的衣裳,要戴的首飾,以及到時候給倒茶的宮人之類的賞賜,都是要小姐咱們出的,王爺一定是看司馬府上沒有給在小姐準備什麼嫁妝,更不可能有壓箱底的錢,所以才給小姐這些的。”

是麼?司馬雅柔覺得有點印象了,她們在司馬府上的時候,就是因為管家的林姨娘每當進宮或是參加小姐們聚會的時候,給司馬伊蓮的打賞下人的銀子豐厚,卻一點銀子都不給她,所以原主在行事益發束手束腳,被人看輕欺負。

“好吧,你幫我想想,看都要準備什麼東西,都寫在一張紙上,明天咱們就照著你寫的單子去置辦東西。”

香荷點頭,覺得自家小姐做事越來越有條理了。

入夜時分,司馬雅柔睡得迷迷糊糊時候,聽到房頂似乎有動靜傳來,像事有腳步踩在屋瓦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