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許是因為肚子裏孩子月份大了的緣故,司馬雅柔早上醒的越來越晚,等她醒來時,曹錚已經離開了鬆曲苑。

和香荷等一群小丫鬟們一起吃飯時,她問曹錚的情況,“王爺早上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臉色怎麼樣?”

小丫鬟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回答,“王爺什麼也沒說,和往常一樣。”

“不過我看王爺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王妃的窗戶。”

“對對對!是啊,王妃現在真是苦盡甘來了,王爺對王妃真好……”

司馬雅柔掃視一圈不停安慰她的小丫鬟們,“我是說,今天不是要進宮麼?王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啟程?”

屋子裏安靜了片刻,小丫鬟們這才意識到她們會錯了意。

曹錚身邊的小廝陸堯帶著兩個家仆來了。

“奴才給王妃娘娘請安,王爺說了,昨天成衣鋪給您送來的衣裳雖然好看,但不適合進宮的規製,特意讓奴才給您找來了這些,並有交待,辰時啟辰。”

等陸堯告退後,司馬雅柔隨意翻看著曹錚讓帶來的東西,是一身櫻紅色的宮裝,還有一匣子釵環首飾。

“早知道他什麼東西都準備好了,咱們還瞎準備什麼呀。”司馬雅柔低聲喃語。

臨近辰時,她才堪堪收拾好,額頭上傷口的紗布去掉,忍著痛施粉調朱,終於遮的看不清楚。

到王府門前,她忽然發現馬車的輪子好像喝往常不不太一樣。

“回稟王妃娘娘,這是王爺特意吩咐的,給輪子包上棉布,這樣就不會太顛簸了。”

“王爺真是有心了。”

司馬雅柔朝曹錚望去,發現他已翻身上馬,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們的話。

本來還想在臨行前問問宮裏的情況的,可現在他在前麵騎馬,自己在馬車裏,兩個人根本就說不上話。

香荷掀開馬車簾子的一角,發現隻要過了前麵的虹橋,就是神武門,回頭看出了司馬雅柔的忐忑,安慰著說道。

“小姐,咱們也不是第一次進宮了,皇後娘娘還是很看重您的。”

怎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司馬雅柔偏頭嚴肅的盯著香荷,“實話告訴我,為什麼我不記得皇後娘娘對我看重?”

她覺得不僅僅是因為。曾經和皇後所出的太子有過婚約的緣故。

馬車的輪子上綁了棉布,卻是平穩了很多,縱是如此,在經過宮門口的時候,還是顛簸了一下。

“小姐,您真的不記得了麼?”香荷滿眼委屈,以為是自家小姐不相信自己。

司馬雅柔覺得香荷也很無辜,眼前的主子換了個靈魂都不知道,她也不好再凶香荷,緩和了表情道。

“你跟我說說,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香荷正欲張口,馬車忽然停下來的慣性讓兩人都不由得踉蹌了一下。

“啟稟王妃娘娘,再往前麵就不能在乘車了,還請王爺和王妃娘娘步行。”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司馬雅柔知道這就是宮裏的太監了。

“多謝公公。”因為原主對宮裏沒有任何的記憶留下倆,她隻好根據小說裏的稱呼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