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少爺要去禦史台了?這算是高升了吧,奴婢在此恭喜少爺了!”
她笑意盈盈的行禮道謝道。
司馬雅風抬手虛扶了下香荷,示意她起身,臉上有著溫和的笑容。忽然發現司馬雅柔的臉上好像欲言又止的神色,覺得奇怪,蹙眉問道,“妹妹是怎麼了?”
司馬雅柔沉吟了片刻後,抬頭回答,“哥哥,你能不能不去禦史台?”
司馬雅風頓覺奇怪,不知道為何妹妹會忽然說出這種話來,香荷已經驚訝出聲,“小姐,這是為什麼呀,禦史台可是文官都會想去的地方,公子能夠進去也是一件好事不是麼?”
司馬雅柔對著香荷微微一笑,歎了口氣,又望向司馬雅風,“哥哥,你也這麼想麼?”
司馬雅風不論是去鹿陽做官,還是去禦史台,都是父親安排的,自幼讀書識禮,都是學的要光耀門楣,接替司馬家的家主之位。
至於自己想不想,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哥哥,我知道你一定是聽了父親的話,所以才會去的禦史台,那裏並非不好,而是哥哥如果去的話,我怕你會被家中連累,你可知道,父親他……”
“雅柔,父親是咱們的長輩,不可背後議論。”司馬雅風忽然正色的提醒司馬雅柔。
司馬雅柔再次無奈的歎氣,她知道司馬雅風是個對孝道親情看的很重的人,遂也不再提司馬誠,而是說起了太子和司馬府裏的事。
“不說父親也可,可是哥哥回府,如果父親讓你做什麼親近太子的舉動的話,請務必多留心。”
司馬雅風知道妹妹是在關心自己,頜首一笑,“放心,為了你,為兄也不會和太子過從甚密的。”
兩人在屋裏說了半晌的話,直到臨近午時司馬雅風才起身,和妹妹依依惜別。
送走了哥哥,司馬雅柔回房後覺得很是感慨。
昨天自己在金鼎樓附近見到的小廝,她可以確定一定是父親身邊的心腹,之前便有一些消息說明父親已經有投靠太子的跡象,如今她幾乎是可以肯定了。
可是曹錚這邊呢為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坐在桌旁,她抬手擺弄著茶盞的蓋子,讓蓋子在桌子上轉著圈兒,忽然身旁出現一聲歎息。
“小姐,您和少爺好不容易見一次麵,怎麼一開始就說這麼嚴肅的事兒?”是香荷在埋怨。
司馬雅柔抬頭,看到香荷眼中依舊殘留的異樣光彩,覺得很是可疑。
“哦?”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圍著香荷在踱步轉了一圈,“那你說,我應該和哥哥說些什麼?”
香荷不知道為何,臉上有心虛的神色露出,支支吾吾的道,“就是問問他在鹿陽過得好不好,什麼時候打算娶親……”
她越說聲音越小,司馬雅柔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拍著香荷的肩膀,“如果你想要知道這些的話,我會幫你問,但是我今天確實是給忘了。”
香荷的臉更紅,急聲似是在狡辯,“小姐,奴婢也是跟您隨便說說,哪裏想知道了!”
說完後竟然捂著臉準備轉身就走。
“誒?你先等等,哥哥走的匆忙,我也沒有準備什麼東西,你去把咱們庫房裏的東西找出一些來,還有點心之類的,給哥哥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