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交際場所(1 / 2)

瀚哲想到了什麼,轉而對沈崇樓道:“不過二少白天來看過你。”

沈崇樓點點頭,沒說話,沈崇宇為人忠厚老實,對上至下從小就很尊禮,會來關心他,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等我休養好,再做打算,不過,你務必讓人快些找到如故。”沈崇樓再三叮囑。

“放心吧,三少。”瀚哲應聲。

……

新仙林,台上薩克斯樂手正吹著‘今宵多珍重’。

舞者輕盈的腳步踩著悠揚的樂調轉移,場內沒有跳舞的人,慵懶地躺在軟皮沙發裏,手裏端著酒杯。

紅色的液體,好似點燃了周遭的氛圍。

沈崇宇一杯接著一杯酒,往肚子裏罐去。

“容安,瞧什麼呢?”送完酒的舞女走了過來,對著容安問道,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該舞女恍然大悟。

“那是沈家二少沈崇宇,沈昭年不得寵的二兒子。”舞女說完,開起了玩笑,“你難不成苗頭轉向了沈二少?沈大帥知曉,非弄死你和他不可。”

容安笑了笑,輕呡了一口紅酒。

新仙林的人都叫她容安,卻從不知曉她叫秦安容。

這個表麵上看去正常的舞廳,在她的眼裏,不過是掛著高尚名頭的妓.院,裏頭的女子,和煙花柳巷的妓.女有兩樣的區別。

其一,舞廳裏要砸大量的銀子還得不到一枚吻,妓.院睡一晚就結賬用不了多少錢就能打發;其二,舞廳的交際花智商和情商出了名的高,不少高層被這裏的交際花迷得七葷八素最後付出感情,而妓.院裏,那些風塵女子就隻有床上技術好,留得住男子身留不住男子心。

江北權利極高的沈昭年就屬於前者,他常常讓人將她接走,私下小聚。

或許是因為沈公館有位三姨太是大上海交際花出身,加之她年齡能當沈昭年的女兒,沈昭年願用錢砸她,也會抱著她說情愛話,卻怎麼也不肯給她名分。

她早就聽說過沈昭年前麵兩個兒子很沒用,從著商業這等卑賤的職業,而不像小兒子沈崇樓那樣文武雙全。

秦安容在這裏看了沈崇宇大半夜了,要有多大的愁悶才能喝掉兩瓶洋酒?

她看著他砸錢如流水,卻不讓任何女子接近他,她輕笑出來,商人有錢,心思卻極其古怪。

不過,或許這個沈崇宇,並不像外界說的那般無用。

若今晚,她能釣上沈崇宇,等他清醒過來,發現睡的女子是父親在外養的交際花,會是什麼反應?

沈家的人,都該髒,想到這點,秦安容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她朝沈崇宇一步一步走去。

“誒,容安,你……回來,別惹事兒,若被沈大帥知曉……你會沒命的。”那舞女尋常和秦安容關係不錯,提醒道。

秦安容卻反頭朝她媚笑:“我將他帶離這裏,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那舞女眼見著勸不住秦安容,她也不想被牽連進去,沒有再多說什麼。

秦安容挨著沈崇宇坐下,環顧四周,確保兩人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秦安容的手按在了沈崇宇想端酒的手上。

她輕聲細語:“你已經喝了很多,別喝了。”

“你以為自己是誰,也來管我,嗬!”沈崇宇將她推開,沉聲,“給我滾。”

“我什麼都不是,可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沈昭年的兒子,若讓人知曉,沈昭年和兒子都喜歡出入舞廳,江北第一大笑話。”秦安容沒有再貼過去,坐在那裏,麵色平靜地對他說道。

沈崇宇聽到沈昭年三個字,動作一滯,他沒好氣地噎了秦安容一句:“他能來,我就不能來?他還真以為自己能夠將所有人的命運掌握在手裏,肆意揉捏?”

秦安容向來機靈,沈崇宇寥寥數句,便讓她聽出了沈崇宇和沈昭年之間關係不太好。

她的嘴角上揚,開始給沈崇宇倒酒,在沈崇宇之前端起酒杯開始喂沈崇宇。

“想不想讓沈昭年也嚐一嚐被人逆著來的滋味?”她的聲音,是毒藥,在毒噬沈崇宇的心。

沈崇宇覺著自己好似被人施了魔法,半夢半醉之間,他鬼使神差地對著秦安容點點頭。

秦安容安柔骨白皙的手輕輕掃過沈崇宇的指尖,兩人的手指,頓時間相扣在一起,緊緊地,怎麼也不能分開。

這一夜,芙蓉帳暖,輾轉纏綿,有的人醉了,有的人清醒。

可最後,在極致中,再也不能保證還有誰清醒著。

三姨太通過下人通稟,親自來新仙林逮兒子。

但她都不清楚自己在新仙林門口站了多久,交際娛樂場所,是她這輩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