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樓像是失了心智,著了魔一般,永遠不知饜足。
他吞滅她卻得不到滿足,他要的不隻是她的身,沈崇樓才發現自己是如此貪婪,推翻了自己隻要得到她這個人的想法。
從而,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她有所反應,並且將靈魂也交出來。
然而,沈如故的靈魂卻建立在她的自尊之上,沈崇樓想要,她卻沒法子心甘情願的給。
她會感覺到疼痛,尤其是等她漸漸變得幹涸之後,他強勢的擠入,頓時讓她叫聲連連。
沈如故再也不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他的目的達到了,她叫出聲來,沈崇樓的嘴角也多了一點一點的笑意。
那抹笑,映照在一個擺件蹭亮的表層上,沈如故瞧見的時候,感覺心驚肉跳。
他這一次真的很像長著獠牙的魔鬼,他要榨幹她,直到她身體不再流淌血液。
“沈崇樓,我要殺了你。”沈如故叫囂的聲音響徹,字字句句清晰的進入了沈崇樓的聽覺神經。
沈崇樓有那麼一刹那的怔住,最後卻哼笑了一聲:“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想要殺了我,之前你不是想一簪子讓我暴斃麼。”
言外之意,他顯然是不在乎這條命的。
他的命,早就是她沈如故的了,生在這世界上也罷,死了也罷,他都選擇和沈如故死死糾纏。
沈崇樓變著法子讓沈如故和自己的視線相交,並且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瞧著自己正在對她做些什麼。
“好好看看,明白我是如何的要……你!”沈崇樓的臉色陰沉,嘴角雖然沒有可令人害怕的笑意,表情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非但不是她所認識的沈崇樓,陌生到她感覺自己欠了他前世八百輩子的債,這一世,用身體償還。
沈如故哪裏會順從沈崇樓的意思,她的臉,早已一片紅。
她越是閉上眼,沈崇樓越是不滿,他的臉色僵到了極點,嗔怒道:“為什麼不看,你不是總是清冷麼,不是沒有感覺麼,不是沒有反應麼,為什麼回避?”
“還是說,你在想著怎麼殺我?”他咬牙切齒的追問道。
每當沈崇樓說一個字,薄唇總是若有似無的貼近沈如故的臉頰。
薄癢的觸覺,讓人禁不住的想要躲開,沈如故緊鎖著眉頭,依舊是閉著眼。
沈崇樓的聲線顯然怒意不減:“沈如故,你這是誠心和我作對!”
“那你殺了我!”沈如故終於睜開了眼睛,開嗓卻是這麼一句絕望的話。
他還沒有停下,她還需要繼續接受淩遲,她求死都求得如此決然。
沈崇樓明明聽得清清楚楚,卻好似沒有聽懂半個字似的,但他接下來帶著戾氣的舉動,卻昭示著他心知肚明。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讓他撤退是麼?
他這人,向來不服輸,他偏偏不信了這樣的邪。
當沈崇樓的蠻力越來越大,她險些承受不住昏厥過去的時候,他才明白,他確實無路可退。
沈如故當真吃不消,她知曉自己到了暈過去的邊緣。
她祈禱著,他速度快一點,這樣,她就能真的昏過去了。
隻要昏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感覺不到,那樣……多好。
沈崇樓卻像是和她較勁,她越是渴望的東西,沈崇樓越是不給她。
他漸漸變得緩慢,仿佛,要給她極致的溫柔,沈如故就像是從懸崖邊上被沈崇樓救了一命。
卻救的是,她壓根不想要的命。
沈如故撐著疲累的雙眼,眨巴著瞧著沈崇樓,他那可怕的唇角微微勾起,她就知曉,沈崇樓要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殺了我,我求你殺了我!”沈如故歇斯底裏,用著沙啞的聲音叫著。
聲音,聽起來,悲切,沈崇樓卻一一屏蔽。
他不想聽,他不要心軟,他隻想要她,要她都屬於他。
當愉快的感覺來臨,沈崇樓安撫著沈如故躁動的情緒:“乖,聽話,別動。”
沈如故怎麼可能會聽話,他一把按住她,遏製了她亂動的手腳。
眼淚頃刻像是決堤的洪水,她叫到感覺嗓子眼要冒煙,都沒有換來沈崇樓半點憐憫。
他緊緊的擁住她,死死的貼在她的前麵,感受著一切美妙。
沈崇樓一個激顫,跳動的節奏,讓沈如故心如死灰。
她知曉,那意味著什麼,她事後需要避子藥,她不要和沈崇樓粘連上任何的瓜葛。
終於,沈崇樓在這個時刻,卸下了心房,沈如故知曉,時機來了。
沈如故猛地推開沈崇樓,他猝不及防,甚至餘下的念想就要複蘇,甚至,來不及感受最後的溫水來襲,就被沈如故推開了。